張玉英肉眼可見地緊張,“賊?這個時候還有賊?”
聽見囡囡的哭聲,秦時就回了屋。
張玉英捅了捅秦遠山,“你去看看,賊真抓到了?”
秦遠山正尷尬著,拒絕,“我不去,抓著了就是抓著了,老大還能騙人不成?”
“你啊,總歸是人家的老子爹,兒媳婦受沒受到驚嚇,你就不會去關心一下?讓老大怎么想?”
“那我洗把臉就去。”
葉巧慧給囡囡換好尿布,把臟了的團吧團吧扔在了炕角,掀起衣服喂孩子。
“囡囡醒了?”
秦時一顆黑乎乎的腦袋探了過來,毫無準備的葉巧慧連忙扯了扯衣裳,恨不得把囡囡一起套在里面。
真是的,走路都不帶聲音的。
秦時扯了扯唇角,“早上想吃什么?我要做飯了。”
葉巧慧很詫異,“你會做飯?”
“從小跟著我奶,她都教我了。”
秦奶奶和別人的奶奶不一樣,不溺愛,趁著她活著把能教的都教的,省的有一天她走了,孫子日子過的更苦。
葉巧慧這才知道,上一世她對秦時真的了解不多啊。
“餅子我都吃夠了,能不能烙張干餅?再把肉湯里放點小米煮粥。”
葉巧慧是真的想吃了,她的口味已經適應了現(xiàn)代,一下子回到幾十年前,不怎么適應了。
“行,我先去和面。”
秦遠山洗了把臉,磨磨蹭蹭地就去推大兒子家的柵欄門。
“大爺,先等一等。”
秦遠山抬頭一看,一輛自行車從東面駛來,一個穿著警服的公安人員跳下了車。
秦遠山的心突突的,人也結巴了,“你,你找我?”
“不是,秦時家里發(fā)生入室盜竊案,我是來調查的,老人家不要破壞現(xiàn)場。”
公安人員拍照取證了,才推開了大門,進入到了院子。
“秦時。”
“在。”
秦時和費紅軍握手。
“人在偏房,你看吧。”
秦時打開偏房的門,里面鋪著干草,一個人被五花大綁。
張躍進凍了幾個小時了,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因為嘴巴被堵上了。
他這嘴巴剛自由了兩分鐘。
“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費紅軍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老實交代,還有可能寬大處理,說吧,大晚上的私闖民宅準備干什么?”
張躍進的死魚眼瞥見了秦遠山,一個勁地喊:“姑父,快救救我,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我是秦時表哥。”
秦時嗤了一聲,“別亂認親戚,我媽姓林,可沒有姓張的表哥。”
秦遠山在親兒子這里實在是沒臉,他也否認了,“我不認識你,別亂攀親戚。”
“好啊,要不是我姑把我找來,我一個外莊的,能知道秦時媳婦剛搶了四百五十塊錢?出事了不認識我了,她還姓張不?”
葉巧慧聽的仔細,這是老太婆主動撞上來的,那就別怪她了。
“秦時,你準備怎么處理?要不是你回來碰上,別說錢了,我和囡囡的小命有沒有還兩說,他可是拿著刀子的……他有句話沒說錯,家無內鬼引不來外賊,看你的了。”
秦時沒有猶豫,對費紅軍說:“我沒有別的要求,公事公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