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洪成花了四天時間,做好了柵欄墻,柵欄門,可不是馬馬虎虎的,門都是很周正的。
完工的時候還放了一個二踢腳。
“好了,再去買把鎖,晚上把門插好,有人叫門也別開,誰知道你那個后婆婆肚子里憋著什么屎。”
扒大門的時候,老女人還過來說三道四,什么動了老秦家的風(fēng)水。
葉洪成當(dāng)時就懟回去了,“這是我妹妹妹夫的院子,那邊才是你的,去那邊管去。”
“這本來就是我家的,我當(dāng)然要管。”
葉巧慧不愿意讓哥哥替她出頭,哥哥還是未婚人士,別帶累了他的名聲。
“哪有本來啊?你也是半道上來的,要說本來的也是囡囡親奶奶,我婆婆。”
張玉英的三白眼翻了又翻。
“蓋屋的時候我是出過力的。”
“那你去跟公公和秦時報辛苦,哪家娶媳婦也沒有娶到野坡地的。”葉巧慧轉(zhuǎn)身對葉洪成說:“哥,你接著弄就行,我的家我的院子,我愛咋弄就咋弄。”
“有你這句話就行,進(jìn)屋去吧,天冷。”
張玉英有火沒處發(fā),或者說不敢發(fā),這個兒媳婦吃錯藥了,就像跟她上輩子有仇似的。
葉巧慧:真讓你猜對了。
張玉英的話沒人搭理她,柵欄墻柵欄門就都弄好了。
哥哥走后,葉巧慧用一塊扎絲把門擰上了,鎖還沒買,先將就一下。
晚上就下起了雨加雪。
葉巧慧把中午的骨頭湯熱了熱,又扒了一個熟雞蛋放進(jìn)湯里面,泡了一塊餅子。
沒鹽的肉湯沒滋沒味,葉巧慧強(qiáng)迫自己吃下去,三天過去了,她還沒有奶,怎么能不急?
葉巧慧往鍋里倒了水,往灶膛里添了柴火,就上炕陪囡囡去了。
囡囡就是個吃貨和覺精,天剛擦黑,喝了羊奶又睡覺了。
葉巧慧覺得,光看著囡囡睡覺就滿足了。
突然,葉巧慧覺得胸前濕漉漉的,趕緊掀開衣服一看,吼,囡囡的飯碗終于產(chǎn)奶了……
在路上走了兩天,秦時下了火車,天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了,擺在他面前有兩條路,一條是步行五十多里地回家,另一條路是找個旅社,對付一晚,明天再回。
秦時還是決定回家去,五十多里對于他來說不是挑戰(zhàn)。
秦時把背包背在身上,開始丈量五十里。
葉巧慧睡的不踏實,胸部發(fā)脹,真是服了,要么不來,來之前又一聲招呼也不打。
囡囡一晚上要醒好幾次,葉巧慧就讓她吸,折騰了兩次,沒那么難受了,葉巧慧解了手,又想睡覺了。
“巴噠。”
聲音不大不小,吵不到別人,但葉巧慧還是聽到了。
葉巧慧沒開燈,就貼著門縫往外看,除了雪白的地面,沒看見別的。
她揉了揉脖子,爬上炕繼續(xù)睡。
“巴嗒。”又是一聲。
葉巧慧不得不謹(jǐn)慎了,她抄起炕前的紅纓槍,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真要是有人破門而入,她只能扎他一槍了……
村子外面走來一個人,頭上沾滿了雪花,腳踩在雪地里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人走過,留下兩串長長的腳印。
是秦時。
他已經(jīng)走了好幾個鐘頭了,終于到家了,人也精神了,腳步也輕快了。
秦時走過去又退了回來,仔細(xì)打量了一番,這確實是自己家,什么時候多了一道柵欄門啊?
柵欄門還是虛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