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丑不可外揚,秦家人把人趕走了,關(guān)起門來商量分家的事。
葉洪成拉了拉妹妹,“好好的,干嘛分家?”
“好什么好?我生了個丫頭,人家沒打算要,騙我孩子死了,準(zhǔn)備送人……沒看見嗎?接孩子的都來了。”
葉洪成怒視著某人二妗子,一手提溜起來,舉起拳頭就砸。
娘三個相依為命過日子,是不是路過的阿貓阿狗都能踩一腳?
二妗子急的大聲喊:“她姑,咱可是你情我愿,錢你都收了,鍋不能我背。”
張玉英是組隊挑了個豬隊友,恨不得把她的嘴堵上。
“行了,揍兩下就行了,咱先辦正事。”
老人有老人的人情世故,得讓苦主出氣,又不能讓老秦家的臉面太難看,揍了這個二妗子就不能揍婆婆了,不好說也不好聽。
如今,事情經(jīng)過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張玉英否認(rèn)也是光腚推磨轉(zhuǎn)圈丟人。
秦家有正房五間,偏房一間,葉巧慧要現(xiàn)在住的兩間正房,另外再要那間偏房。
張玉英不同意,她還有一個兒子,葉巧慧只能要兩間。
兩間連腚都轉(zhuǎn)不開。
“你們可是給秦牧準(zhǔn)備了快一千塊錢了,又要給他留四間房子,總不能好事全占著吧?要不也給我一千,我就要兩間房。”
三爺爺做了主,“就按老大媳婦說的辦,秦牧找的是城里媳婦,一年不見得回家一次,遠(yuǎn)山兩個人蠻夠住的。”
接下來就是鍋碗瓢盆。
家里只有一口鍋,三爺爺家里倒是有一口破鍋,窟窿在上面,補補還能用。
分了兩個碗兩雙筷子和一個半大號瓷盆,補了兩次了,看上去岌岌可危。
一條瘸了腿的凳子,一個木樽子。
最后是大頭,錢和糧食。
葉巧慧突然提分家,打了張玉英一個措手不及,糧食都沒來得及藏,全鎖在小櫥里。
家里有四口人,分四份。
張玉英有十萬個為什么,“哪里有四個人?剛見天日的不上工不掙錢,她哪來的份?”
葉巧慧說道:“囡囡沒有份,她爹掙錢了,上交工資了,他只要是個人,就得養(yǎng)孩子。”
葉巧慧說的在理,糧食分四份,一邊兩份。
葉洪成幫著搬去了那屋。
張玉英的腦袋嗡嗡的,心疼的,“家分完了吧?現(xiàn)在滿意了吧?”
“別急,還有錢沒有分,囡囡爹的工資我們娘倆有份。”
這等于剜了張玉英的心頭肉,“家里哪哪不花錢啊?老二娶媳婦還得彩禮,置辦家具,布置房子,還有結(jié)婚請客,你要也沒有。”
“囡囡爹掙的錢,憑什么自己老婆孩子不養(yǎng),給他弟弟娶媳婦?秦時當(dāng)了十年兵了,現(xiàn)在一個月大幾十塊錢工資,算算上交多少了?”
張玉英真是腦瓜子疼,這個喪門星,還沒完沒了了。
“花了,都花了!”
張玉英滿頭的小辮子,葉巧慧一抓一個準(zhǔn),“不給也行,那我就寫信了,一封寫給你大兒子的領(lǐng)導(dǎo),告他愚孝,老婆孩子不養(yǎng),去養(yǎng)弟弟。
另一封寫給你小兒子的領(lǐng)導(dǎo),身為老師,壓榨嫂子和侄女,讓他哥養(yǎng)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