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川眼疾手快將人攔下來,眼中盛滿怒意。
說離婚的人是她,到門口掉頭就跑的人還是她。
她覺得自己可以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間,任由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許渝寧沒空和他解釋,想要掙脫,卻根本敵不過他的力量。
她眼圈泛紅,幾近哀求。
“醫(yī)院打電話說我母親走丟了,我得去找人。”
看著她這副委屈的樣子,江澤川內(nèi)心掀不起半點波瀾。
反倒覺得厭惡。
拿自己的母親當擋箭牌,虧她想得出來!
他抬手鉗住許渝寧的下巴,眸色漸冷。
“許渝寧,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的演技這么好?”
許渝寧沒空跟他糾纏,用力甩開江澤川的手。
“我不會拿我母親和你開玩笑!”
她將身份證明一股腦塞進江澤川懷里,趁機搶過他的車鑰匙。
臨上車時,她探出頭看向江澤川。
“你放心,我不會反悔的。”
車子逐漸消失在江澤川的視野里,他看著手里結婚證,心頭微動。
照片上的女孩明艷動人,臉上洋溢著幸福。
和現(xiàn)在的許渝寧大相徑庭。
他們到底是從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
結婚證被他攥出淺淺一到褶皺,他抬手想要撫平,身后突然傳來助理的聲音。
“江總,我終于找到您了,您怎么不接電話呢?”
江澤川當時氣昏了頭,連手機都沒帶就出門了。
瞥了眼身邊上氣不接下氣陳力,江澤川語氣不耐。
“什么事?”
“醫(yī)院說江夫人走失,找到的時候發(fā)病了,還”
江澤川的耐心逐漸被耗盡,“快說!”
“還和孟小姐撕扯起來了。”
江澤川眉頭緊皺,想起剛剛離開的許渝寧,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去醫(yī)院。”
“醫(yī)生,我母親呢,找到了嗎?”
許渝寧緊緊拉住醫(yī)生的手,聲音帶著哭腔。
路上她一直告訴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她根本不敢想,如果母親發(fā)生什么意外,她該怎么辦。
醫(yī)生長嘆口氣,面色為難。
“還沒有,不過我們查了監(jiān)控,您母親并沒有離開醫(yī)院,您先別著急,我們已經(jīng)讓人去找了。”
許渝寧身形微顫,腦海中轟鳴一片。
她忍住眼淚,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母親是在哪里走丟的?”
“在花園,下午集體出去放風的時候不見的。”
許渝寧向醫(yī)生道謝,快步跑到花園。
她額頭上泛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卻還是不敢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您好,請問您有見過一個五十多歲,穿著病號服的女人嗎?”
許渝寧迎面攔住一個人,急忙打聽。
那人想了片刻,抬手只想不遠處。
“那邊倒是有個女人和你說的差不多,正跟人家吵架呢。”
許渝寧順著她手指的方向跑過去,用力沖破人群。
在看清被圍在里面的人時,她的淚水洶涌而出。
她沖上去緊緊抱著余靜之,“媽媽,你怎么到這來了?”
余靜之眼神空洞,一把推開許渝寧,朝對面的人撲過去。
“戒指,你還我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