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拍賣會的事情告訴他。
聽我說完,胡景堔立馬松開我的手,“我突然肚子疼。妹子,今晚的行動就別叫我了,我病得下不來床。”
說完,他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他,“好哥哥,說好的上刀山下油鍋呢?”
“那只是一個形容詞,你不能真讓我去呀。”
胡景堔蹲到我面前,氣呼呼的道,“妹子,你聽說過佛頭嗎?那是官方組織,組織成員遍布全國,且各個是行業(yè)內(nèi)的絕頂高手。他們專門處理違法亂紀(jì)的修道者,保陽世太平。連上方仙都不敢得罪他們。
這次拍賣會,安保就由佛頭組織負(fù)責(zé)。你們想搶劫拍品,這純粹是在找死。上刀山下油鍋,我不一定死,但要跟你們?nèi)ヴ[拍賣會,我肯定死。”
說到最后,胡景堔嗚嗚哭起來,他哭他命不好,還不如繼續(xù)流浪著,以為找到了家,結(jié)果是進(jìn)了火葬場……
我被他哭的心煩,“別哭了!”
我剛?cè)胄校⒉恢肋€有佛頭這樣的組織,但……
我道,“我相信明塵,他說他有辦法拿到琵琶,他不會帶我們冒險的。”
“他能有什么辦法?”胡景堔眼角帶淚,一臉的不相信。
我回答不了胡景堔這個問題,因為我也不知道明塵的打算。
到了晚上,明塵也沒回來。
胡景堔說了幾句好話,就哄得白薇把入場名額讓給他了。
他換上一身米白色高定西裝,短發(fā)打理好,右耳戴上一枚鉆石耳釘。勾唇一笑,露出一顆潔白的小虎牙。
果然是人靠衣裝,這一打扮,一下子就從夜店那個男模變成了某個豪門的風(fēng)流小少爺。
我挽著他的手臂進(jìn)入拍賣會。
這種高端的場所,我第一次來,有些緊張。胡景堔倒是表現(xiàn)的游刃有余,甚至還跟幾個大老板主動打起了招呼。
落座后,我問他,“你認(rèn)識那些老板?”
“他們的老婆在夜店點(diǎn)過我。”胡景堔挑挑眉,十分自豪的道,“不是哥哥吹,哥哥可是店里的頭牌。”
我嘴角抽了抽,默默把挽著他胳膊的手抽了回來。
胡景堔又道,“好妹子,咱丑話說在前面,小三爺一動手,我立馬就跑。我就是一個沒什么本事的美男子,危險時刻,我只能顧我自己逃命。”
我點(diǎn)頭說知道了。
我已經(jīng)知道胡景堔不靠譜了,但他闖禍的速度真的超乎我的想象。
幾個拍品過后,壓軸的紫檀五弦琵琶上場了。
隨著競拍價越叫越高,舉牌的人越來越少。幾番加價后,舉牌子的人只剩下了一個香城富商和胡景堔兩人。
他倆就跟杠上了一樣,你舉完我舉,琵琶競拍價翻番兒的往上飆,飆的比我的血壓都快!
我嚇得臉都白了,按住胡景堔的手,壓低聲音問他,“胡景堔,你在干嘛!”
“我在幫你啊。”胡景堔理所當(dāng)然的道,“我把東西拍回來,小三爺就不用冒險去搶了。”
“我謝謝你,”我咬牙切齒,“你有錢嗎?”
我的話像是點(diǎn)醒了胡景堔,他愣了下,隨即臉色慘白,冷汗頓時就冒出來了,“我舉牌子舉嗨了,把這件事忘了。”
更要命的是此時競拍價在我們手里!
主持人舉起定音錘,“李小姐一億五千萬一次,李小姐一億五千萬兩次……”
我冷汗也下來了。
就在這時,一個冷澈的嗓音突然傳來。
“一億六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