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塵愣了下,隨即翻身壓過來,吻上我的唇。
許久,他松開我,嗓音沙啞,“李玉瑤,有沒有告訴過你,你這張嘴能哄得人把命給你。”
他注視著我,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著一整片星辰。
我對著他笑彎了眉眼,“明塵,我不要你的命,我要的你的人。”
明塵唇角笑意更濃,“好,現(xiàn)在給你。”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我撩過火了,趕忙把話題拉回正軌。
“明塵,你明知道小神對你有圖謀,你為什么還留下他?”這不是留個隱患在身邊嗎?
明塵沒回答我,他壓著我又親了一會兒,直到我倆都?xì)獯跤酰潘砷_我,“小神不止對柳家有用,對我們也有用。”
我疑惑,瞪大眼睛等著明塵給我解惑。
明塵沒繞彎子,直接道,“柳家派小神來,至少有兩個用途。
第一個你猜到了,因?yàn)榕c青君的沖突,柳家不放心我,派一個人來監(jiān)視我。但我身有噬魂釘,我逃不出柳家的控制,所以監(jiān)視我對柳家來說,不是一件一定要做的事。
柳家安排小神真正的用途是第二個,在圣女寨。
柳家防備我,既讓我去找東西,又不告訴我東西是什么。東西不能通過我的手回到柳家,那柳家自然要派一個人來拿東西。小神現(xiàn)在被派來,所以我推測,我們?nèi)サ氖ヅ隙ú赜辛乙臇|西。
李玉瑤,只要我們監(jiān)視小神,我們就能知道柳家到底在找什么。”
我恍然大悟。
僅僅一面,明塵從小神身上就得到了這么多信息,并且有了應(yīng)對之策。柳家送來的奸細(xì),在明塵眼中反倒成了對付柳家的棋子。
明塵現(xiàn)在是身中噬魂釘,他不能跟柳家翻臉。如果他是自由身,以他的聰明,他玩柳家還不是跟玩狗一樣!
東岳山在西疆,從遼城過去,橫跨整個華國。距離遠(yuǎn)就不說了,還沒有直達(dá)的航班,我研究飛機(jī)票的時候,小神又帶來一個消息。
他跟古時候皇宮里的奴才一樣,見人不說話,先下跪。
我趕忙叫住他,“大清已經(jīng)亡了,不流行你這樣了,你快給我站好。”
小神手足無措的站好,怯生生的問我,“仙姑,那我該怎么向您行禮?”
我本想說不用行禮,但轉(zhuǎn)念想到他是個奸細(xì),我便不客氣的道,“你以后叫我大小姐,現(xiàn)在仆人都這么叫主子。”
“是,大小姐。”小神規(guī)規(guī)矩矩的叫。
我腳指頭蜷縮起來。
好羞恥!
“有事?”明塵問。
小神道,“回小三爺話,族長知道小三爺重視仙姑,為了確保圣女寨的圣女愿意出手幫仙姑解蠱,族長派了兩位長老去與圣女交涉。圣女看在柳家的面子上,同意幫仙姑解蠱,但她提出一個要求,她要一件法器,紫檀五弦琵琶。”
“等一下,”我看向小神,“這個琵琶不會是唐朝楊貴妃使用過的那把吧?”
我美術(shù)專業(yè)的。老師曾給我們講過古代超絕的審美,所以我對這個琵琶名字有印象。
小神道,“此琵琶乃唐朝高僧所制,鑲嵌有七顆佛門舍利,琴音有驅(qū)魔之效,又稱持國天王琴。所以與仙姑所說的琵琶應(yīng)該不是同一個。”
就算不是同一個,我也沒松口氣。
這是唐朝的東西,而且聽上去還是佛門寶物,我們上哪兒給她找去?這不為難人嗎?
“柳家已經(jīng)打探到了,”小神又道,“此琵琶明天晚上在香城拍賣。仙姑,小三爺,族長要求二位必須拿回琵琶。”
這個要求都把我聽笑了。
我伸出手,“小神,你讓柳家族長拿錢來,只要錢到位,東西我絕對給他拍回來!”
小神低下頭。
我真笑出來了,“沒錢?那我拿啥拍?拿蒼蠅拍啊!”
我覺得這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明塵再有本事,他也不是財神爺,也沒辦法憑空變出來一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