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出來。”
“為什么?為什么算不出來!你這么準,你要好好算啊!”聽到這話,安心的情緒立馬開始暴躁,眼睛都紅了。
這就是鬼。
狀態(tài)和六月天一樣。
“我說過了,未必算得出。”張開嚴肅的說完,根本不去在意安心的狀態(tài),而是換了話題,“雖然這里有陣法限制,但陣法擴散面不小,甚至都輻射到山下的豪宅和一些民居了。”
“為什么這么多年你自己不查?都能做到擄人,就沒擄過其他人嗎?”
安心燥道:“你以為我不想?!我根本沒有辦法和外面溝通!”
“沒法溝通?”張開疑了一聲后,指了指胡磊那迷糊的腦袋,質(zhì)問道:“那他是怎么回事?都是明白人,別搞鬼話連篇那一套了!”
“我真的沒有騙你,信不信隨你。這個靚仔根本就不是我弄過來的,我都不知道他怎么進來的!”安心抱著腦袋滿面痛苦的站起了身,因為情緒激動的緣故,先前藏起來的那些人頭又開始冒頭了。”
她這番話把張開弄得一時有些恍惚。
如果真的不是這家伙的手段的話。
那說明這里還有別的存在?
可沒有啊?
我感知不到啊?
張開暫時沒有刨根問底,而是對狀態(tài)越來越差的安心,安撫道:“你先別抽風,那五個人的事情,我能幫你問問,我外面有人。”
然后,他望向了鏡頭,“峰哥,幫我查一下85年佛市大興山這里的案子情況,五個兇手怎么樣了。”
踏踏踏……
這時,有腳步聲在張開進來的那條墓道里出現(xiàn),并快速的由遠及近。
很快。
一臉正色的張靈勛出現(xiàn)在了墓室里,見到張開后,他微微皺眉有些意外,“你竟然先我一步找到這里了。”
他可是在山里打了好半天的轉(zhuǎn)兒,才發(fā)現(xiàn)山上不對勁的。
卻不想,張開不單單比他快,好像還跟這里的家伙都打完一架了。
張開苦笑道:“師叔,你要是來早點,我就不至于弄成這個樣子了。”
安心警惕地后退了兩步。
師叔?
聽頭銜就知道比對面的這個要厲害。
張靈勛只是輕飄飄的掃了安心一眼,然后好奇的對張開問道:“這里的陣法你認識?”
張開很平常的道:“認識啊,馭鬼樁,像個口袋一樣會不斷迷惑鬼怪進來,然后把它們困死在這里。”
“活體的東西會被陣法排斥,迷惑,所以一般情況下,人是進不來的。”
說這話的同時,張開明白,既然張靈勛不認識這個陣法,那大概率就是用道門術(shù)法硬闖進來的。
聽了張開的解釋,張靈勛臉色多少有些尷尬。
因為他沒聽過這個陣法。
身為師叔……
雖然沒比張開大出太多去,可師叔學識不如后輩,這傳出去終歸是不好聽啊。
于是他轉(zhuǎn)換了話題,開始研究起了這里的情況:“一個漢墓為什么要用馭鬼樁?栓鬼有什么用呢?”
他用看出漢墓這一點,給自己找回了一些顏面。
除了真覺得奇怪之外,也是想讓張開知道,師叔是有學識的。
張開也疑惑不解,“一路上山,我發(fā)現(xiàn)這個口袋里的鬼有不少,但算是個角色的應該就她一個,可我沒從她身上看出啥來。”
“如果口袋是漢代設下的,流傳至今,鬼怪應該更多才是,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張靈勛點了下頭,然后狠厲的望向了安心,“我?guī)湍闶樟怂俊?
張開:“謝過師叔,但我來就好,我們還有事沒解決完。”
這時,朱峰的連線電話打了過來。
張靈勛這才意識到張開竟是在直播。
張開抬手接起后,朱峰先是關(guān)心的問了問情況,然后說起了張開想知道的,“老板,那五個兇手,當年被抓住了四個,還有一個一直在逃。”
“在逃?!”聽到被抓了四個,安心情緒稍稍舒服了一些,但因為有漏網(wǎng)之魚,它顯得還是有些暴躁,沖著鏡頭質(zhì)問道:“這么多年了還在逃?!”
“因為我國籍不在這里,所以就這么不作為嗎?”
朱峰立馬不樂意了,義正辭嚴的道:“你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距離死亡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為了能夠盡可能的找到更詳盡的線索。”
“警方封鎖了這附近所有的道路,又排查,又地毯式搜山的。”
“那個年代偵破技術(shù)有限,警方憑借著有限的線索,排查了兩萬多人。”
“忙活了六個月才辛苦破案。”
“還公布了懸賞令。”
“你管這個叫不作為?!”
于是,一個躁動不安的鬼,被朱峰這串近乎‘法咒’的說辭給弄得慢慢安靜了下來。
張開問道:“在逃的那個八字有嗎?”
朱峰道:“這個我沒查到,因為事發(fā)的時候年頭太久,那家伙的照片都沒有,可能得咨詢警方才成了。”
咯噔一聲。
手機電量不足的聲音響了起來。
張開當即抬手拿過了手機,“手機沒電了,出去再聊。”
朱峰像個媳婦似的,不舍又擔憂的道:“千萬小心!我沒有你不行的!”
“嗯。”張開應了一聲趕緊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