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那么多人竟然欺負我一個孩子,我生氣了!】
江流兒氣鼓鼓的站了起來,小小的人兒費力的拿起邊上方丈的禪杖,高高的舉了起來,準備抵擋這些人的進攻。
哈哈…哈…哈……
江流兒的舉動惹得二三十人的刺客哄堂大笑,一個個面含戲謔之笑,提著刀劍,一步一步的向江流兒靠近……
被點了穴道的楊廣急了,趕緊的以全部內(nèi)力沖向被封鎖著的穴道!
氣急攻心之下,楊廣嘴角滲出一絲血跡,但也順利的將穴道沖擊開,而侍衛(wèi)明一也沖破了穴道,看向了自家主子。
楊光焦急的看向廟中:
【明一,趕緊的去救小和尚,這群刺客真夠無恥的,小孩子都不放過,他們也是遭了無妄之災,都是因為我…他們才會遇到刺………
還沒說完話的楊廣表情一窒,第一次有種被噎著的感覺!
不過,楊廣覺得,只要是個正常人,看到現(xiàn)在的場景都會被噎著。
你說你個五六歲的小豆丁,能提起一桿看著有個幾十斤來斤重的禪杖也就罷了,你還武動的虎虎生威~
一禪杖過去,竟然…鏟飛了五六個刺客?
還是武功高深的刺客!
【明一,你…你說…這是不是有點不科學?】
【不是,主子,你這話問的有些超前,這不是不科學的問題,
興許這小孩兒他不是個小孩,他是個妖怪,也或許他是個侏儒,
長不大的那種,已經(jīng)活了一兩百歲的老侏儒,天賦異稟,武功已至臻化……】
聽著侍衛(wèi)越扯越遠,越扯越勻的楊廣,滿頭的黑線發(fā)現(xiàn),自己就不該問他這個話題……
再次看向廟中,楊廣發(fā)現(xiàn)自己和明一對話的這瞬即時間,場景再次發(fā)生逆轉(zhuǎn)。
那一老一壯年的和尚依舊淡定的烤著手中的饅頭,另外一個已經(jīng)吃上了。
小和尚此時倒是放下了禪杖,之前挾持自己的30名刺客…不…準確的說是29名刺客已經(jīng)個個在地上哀嚎出聲,也有的在房梁上,也有的嵌進了墻壁里……
至于那第30個刺客頭子,正掂著僅剩的那只腳一跳一跳的試圖蒙混過關,逃出廟宇。
不過已經(jīng)被小和尚發(fā)現(xiàn)了:
【你這個欺負小孩子的男人,你還想跑,你跑的了廟,跑的了和尚嗎?】
【你是乖乖的回來,還是吃爺爺一禪杖,我給你來個穿胸禪杖如何?】
刺客頭子還沒說話,那邊的明一一臉得意的看向主子
楊廣無奈扶額:
【明一,你說有沒有可能‘爺爺’二字是為了裝逼?】
明一撓了撓頭,有些不解:
【這么小的孩子就會裝逼了?我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在到處玩……】
【這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別拿普通的你比,你還是不夠努力!
武功不咋的,都保護不了朕,有的時候,朕還得保護你,你好意思嗎?】
走后門當了護衛(wèi)的明一有些無法反駁的開始轉(zhuǎn)移話題,機靈的指了指前方:
【主子,你快看,這刺客頭子回來了,又跳著回來了!】
楊廣瞪了眼笑得無賴的明一,看向前方。
【爺爺,我覺得不如何,禪杖穿胸而過那樣有些太過血腥,多么影響您在佛學道路之上的前進腳步!】
【瞅瞅你們渾身的煞氣,你之前還使用那么大的勁踢我一腳,我要是不反擊,我以后還怎么研究佛法?
你知道不知道我的怒氣不消,我怎么能夠靜下心來看佛經(jīng)?
我靜不下心來看佛經(jīng),我的佛學就不會精進,佛學不精進,我未來怎么繼承偌大的寺院?做一個成功的方丈?
總之都是你的錯,你說說你,我老老實實的在這啃饅頭,你為何非要過來踹我一腳,你咋這么賤?
為什么要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和尚,為什么?我就問你為什么?】
江流兒越說越是激動,小臉之上滿是惱怒之色。
被嘰里咕嚕吼了一通的刺客頭子……
嘴角動了動,嘴唇開開合合了幾次,愣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怎么回事?
怎么感覺腦子里進入了非常奇怪的東西?
這一夜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對勁的?
自己不就是按照雇主的要求綁架挾持楊廣,然后要一筆大大的贖金,再完美的撤退!
從此以后,過上瀟灑的退休生活,再也不用再過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
不過,他為什么會認為自己手無縛雞之力?
那么他現(xiàn)在手里握著的那一桿,最起碼有個二三十斤重的禪杖杖,他是怎么拎起來的?
還有自己手下的這群刺客,哪一個不是江湖之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手?
現(xiàn)在呢,個個重傷,不耗費大力氣救不活,即使是救活了,那武力也廢了,以后再想有所成就也沒了。
就這還是自己曾經(jīng)以為的慈悲為懷的和尚嗎?
還是說自己遇到的這個和尚是個殺人狂魔?
罵了一通,心中火氣有所降去的江流兒兒看著那刺客頭子,臉色變換來變換去,就是不回答,怒火不由得又升了上來!
怎么想怎么委屈,臉上委屈的都快哭了!
【師父,師侄,你們看看弱小無辜的我被欺負成了什么樣?
我還是個孩子呢,這群大老爺們一個個提著刀就要來砍我,我真的是怕死了嗚嗚嗚!】
委屈的江流兒啪嘰一聲將禪杖扔到了地上,那沉重,那禪杖重重的在地上砸出一個深深的凹,還震起了陣陣灰塵。
刺客頭子看的心中膽寒不已,若不是靠著柱子,此時已經(jīng)腿軟的給這小和尚跪了下去,就這…他還先哭上了?
江流兒委屈巴巴趴在了師傅的懷里,傷心的眼淚那是說來就來。
只是還沒哭上兩滴,江流兒不知想到了什么,從懷里掏出一個精致的瓶子,開始接起了自己的眼淚。
法明不好意思的沖著不知何時走過來的楊廣笑了笑:
【讓這位施主見笑了,我這小徒弟生性敏感,膽小怕事,身子骨弱,
踩死一只螞蟻都要哭上幾天,從未被人欺負過!
這還是我小徒弟第二次跟著我下山,沒想到就遇到了這等禍事,
這正吃著飯呢,就有人,還是個大人,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伸腳狠狠的踹向我只有五十斤重的徒弟身上,
這要是一腳下去,我小徒弟還有活路嗎?
只要想一想,老衲就忍不住的老淚縱橫……】
從來堅強的刺客頭子,還有滿地滿墻,房梁上,痛苦呻吟的刺客們……
一向流血不流淚的刺客們個個臉上留下了寬面條淚!
這老和尚他瞎!
他眼睛瞎的很!
剛才的場景他沒看到嗎?
他倆還給委屈上了?
誰打的誰呀?
冤!太冤了,天大的冤屈啊!
【嗚…嗚…嗚……我做刺客殺手十五載,頭一次遇著這么個硬碴子,若不是身上案件累累,
我真想現(xiàn)在馬上就報官,抓了你這個可惡的小和尚,你以為你未成年還是個孩子,就不用承擔刑罰嗎?】
情緒來的快,去的更快的江流兒立馬從師傅的懷里爬了起來,臉上是天真無邪的笑容:
【我又沒殺人,我有分寸的,你看看你們有一個死了的嗎?
等待你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而貧僧就負責將你們送到衙門!】
刺客頭子,剛才還是馬上要死的那種悲憤,現(xiàn)在倒是笑的有些釋然!
與其被這個小魔頭折磨,不如由官府裁定,是打是殺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