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快要關(guān)店門,莊仲才依依不舍地掛了視頻。
民宿房間里又恢復(fù)了一片安靜,夏眠拍了拍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周燃提醒他。
“你打算靠到什么時候啊。”
看他那樣子是沒一點自覺,絲毫沒有想起來的意思。
周燃伸了伸懶腰坐起身子,假模假樣地打了個哈欠。
“你要不說啊,我還真能靠到死。”他慢悠悠說道。
周燃拉過夏眠的胳膊,順著她的肩膀往手臂上捏,一邊捏還一邊按,手法嫻熟標(biāo)準(zhǔn),夏眠舒服的眼睛都快瞇起來了。
“店里很忙嗎?”她冷不丁問了一句。
“挺忙的,”周燃說,“你那個視頻發(fā)了以后店里來的人多了不少,正好趕上國慶節(jié)假日,聽莊仲說預(yù)約了不少,都等著過來呢。”
夏眠頓了一下:“那你過來了老路一個人怎么辦?”
“他自己累了就不接了,賺多少錢他說了算,老路在店里算半個老板呢。”
夏眠點點頭:“那你回去多給他買點特產(chǎn),別回頭把你鎖外邊不讓你進(jìn)去,真得……”
趁著她沒說完,周燃一把捏住了夏眠的嘴。
“學(xué)點好的吧姐姐,我就不會往家跑嗎?”周燃說,“他說可以,你說不行。”
倒也不是他嫌那話難聽。
夏眠握著他的手往下拽:“怎么會呢。”
她翻過周燃的手心看:“你這生命線都快長到肩膀頭了,還不得活到死啊。”
周燃哼笑了一聲:“還有這說法呢?”
“是啊,”夏眠摸了摸他掌心的紋路,笑著瞇起眼睛,“我們周燃啊,長命百歲。”
這話說的周燃心里很舒服,舒服的不得了。
看著周燃被自己哄好了,夏眠又問:“水草戴的那個助聽器…貴不貴啊。”
其實她是想問周燃還有沒有錢。
“想聽實話?”周燃看著夏眠。
“廢話,不然我問了干嘛。”
“貴吧,”他想了想,“莊仲他爸托關(guān)系找了認(rèn)識的人還給打了個折,花了一萬多,還不算是什么很好的牌子。”
夏眠聽著都有些心疼。
不是心疼錢,是心疼周燃,更心疼水草。
周燃知道她要說什么,比她先一步開口。
“這個錢都是最近店里賺的,也就是聽著價格嚇人,實際上也沒出什么血,還是因為你宣傳的好,所以這錢有一半算是你出的。”
周燃永遠(yuǎn)都是這樣,心思細(xì)到就一句話就能琢磨出里面的意思,還能把話說的更讓人容易接受。
夏眠咬著唇肉一頭扎進(jìn)了周燃的懷里,洗衣液的清香撲面襲來卷走了她的呼吸,她還覺得不夠,用臉在他的胸口蹭了又蹭。
周燃摸著她的后腦勺搓了搓,低著頭看著她的發(fā)頂問:“怎么了?”
“周燃,”夏眠悶悶地叫了他一聲,“我心疼你。”
周燃笑了一聲,語氣比起夏眠來輕松了不知道多少。
“你還是心疼心疼你自己吧,”他笑道,“十一點半了,你宿舍關(guān)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