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干嘛啊?”她怪異地問了一句。
老路盯著她說:“您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周燃也拿不準這種事,但事既然擺在面前了總不至于看著不管等人餓死。
至少他干不出這樣的事。
他思忖了一下:“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老路說的挺對的,流氓雖然算不上吧,但他畢竟就只是個開刺青店的。
等吃完了這頓飯,周燃帶著水草回了店里,老路媽順道帶著屁桃兒去學校。
臨走前,老路媽從包里拿出個信封一邊往老路手里塞一邊沖他使眼神。
老路媽一看她那樣就樂了:“干嘛啊,眼睛抽筋啊?”
“我抽你筋,”說著她就要抽老路的大嘴巴,“錢,你拿著給周燃。”
老路低頭瞅了一眼那信封,也不是新的,一看就是著急不知道從哪倒騰出來的老信封隨手就塞里了。
他笑了一聲,明知故問:“什么意思啊。”
“還能什么意思,”老路媽瞪著眼睛看他,“他一個大小伙子多不容易啊。”
老路忍不住笑了,舔著個臉看著她。
“你兒子這幾年風里來雨里去的給你帶閨女累的跟個哈巴狗似的任勞任怨,你怎么不想想兒子容不容易啊。”
“你那是活該,”她嫌棄地說道,“要怪就怪當年你爸用二百塊錢就把你哄出門吃烤肉,自己沒出息怪誰啊。”
老路差點沒崩住:“咱這嘴能不能兜著點啊,什么都往外說。”
他看了一眼那信封,拿手摸了摸。
“多少錢啊?”
“沒多少,就一千八百八,湊了個吉利數(shù),不然跟借錢似的多不好。”
老路把信封塞回給她。
老路媽一看急了,瞪著眼睛問:“你干嘛啊?”
“這錢他不可能要,都多余我去給,”老路說,“你要真惦記,你就把勁兒往水草身上使,他這人吧要強要面子,你給了錢他就該心里不得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