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妍打了個圓場,借機轉移了話題。
譚欣也沒理幾人,起身就出了宿舍。
齊悅看著譚欣走出宿舍,這才指著門口的方向:“她是一個人孤立了我們整個宿舍嗎?”
許妍擦了擦鏡片重新戴上:“應該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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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路趴在醫(yī)院窗臺上往底下看,兩個穿著病號服的患者蹲在地上,一人腦袋上頂著個石頭一點點站起來,再把石頭傳給另外一人。
老路看了幾個來回,手順著兜摸過去就想點根煙。
抱著病歷本的小護士走過來瞥了他一眼,提醒了一句:“這不讓抽煙啊。”
“啊,行,”老路把手縮回來,指著樓下那倆人說,“你們這康復訓練挺奇葩啊,還有這么練的,什么病啊。”
小護士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瞅了一眼:“精神病。”
老路沉默了幾秒,一直到小護士走。
他也挺有病的,瞅倆精神病玩半天。
老路手揣兜里,哼著曲兒往科室里走,到門口的時候還特意瞅了一眼上面的叫號信息,確定沒錯以后才推門進去。
醫(yī)生正拿著手電筒往水草耳朵里照,看見老路進來,眼睛掃了一下。
“看診呢,叫到號再進來。”
老路指了一下水草:“我家屬。”
周燃坐在一邊看著醫(yī)生照了半天,一會兒看看耳朵眼一會兒又看看眼睛的。
“這種情況持續(xù)多久了?”醫(yī)生把小手電收回來。
“三四年吧,”周燃算算日子,“小時候發(fā)過燒,腦子沒燒壞就是耳朵有毛病了,大點聲說話她也能聽見。”
“能理解意思嗎?”醫(yī)生又問。
“能啊,平時跟她嘮嗑她都懂。”老路插了句嘴。
“智力沒問題,但聽力是會隨著年齡增長逐漸下降的,包括以后的語言啊都會受到影響,拖得時間有點久了,聽力應該是不能恢復了,就看以后能不能學說話吧。”
醫(yī)生一邊看著電腦下單子一邊問:“她現(xiàn)在會說話表達嗎?”
周燃說:“會啊啊喊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