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對余謙的回答很滿意,臉上的笑容更蕩漾了。
底下觀眾沒一個不浮想聯翩的。
看著林白臉上的壞笑,余謙反應過來林白是故意的,自己編現掛損林白,這就是林白的反擊。
別說。
余謙還覺得挺樂呵。
跟著林白在臺上互損,心態(tài)年輕了不少。
臺下觀眾也聽得高興。
畢竟相聲要是不搞笑可就太搞笑了。
損完余謙,林白才恢復狀態(tài),將活往下演。
“雖然您把媳婦托付給我了,可這事沒那么簡單,舌頭根子底下壓死人。”
“有會說的不會聽的,回頭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我得顧全自己這個。”
邊說林白邊拍了拍自己的臉。
余謙也恢復正經。
“是,您是顧臉面的人。”
林白攤攤手,把雙手揣進袖子里。
“你坐飛機走了,把你媳婦留給我了,我得管你啊。”
“你們家就挨著曲藝團,你這一生的為人,多少人憋著報仇呢!”
余謙睜大眼。
“我得罪這么些人那?”
林白說得跟真的一樣,表情凝重的點頭。
“可不是!”
“不過我要是天天過去肯定不現實,怎么辦呢,我就在四九城郊區(qū)租了一個院子。”
“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左邊是坑右邊是井,前邊是墳地。”
余謙聽笑了。
“好嘛,給我媳婦擱炮樓里邊了。”
兩人的節(jié)奏不快不慢正好,觀眾們聽得舒適,全程跟著林白和余謙的對話,一個走神的都沒有。
有火候的相聲演員才能達到這一點。
讓人聽得下去,不會覺得有哪個地方無聊。
林白揣著手,表情十分豐富。
“特別清凈,弄個車,把你們家的東西都弄來。”
“把你媳婦接過來,門一鎖,我趕緊回去,等過段時間再來。”
余謙點點頭。
“還得送東西過來。”
林白哎了一聲。
“柴米油鹽醬醋茶,誰管啊,都得我管。”
“第二天開車來了,把東西全都弄出來,擱在臺階上敲門。”
“門沒開,我朝著里邊喊,米和油我弄來了,姜蔥蒜也在箱子里頭,菜和肉你記得放冰箱里,我走了!”
“我真走了!”
說到一半林白就一邊轉身,一邊擠眉弄眼的拋媚眼。
觀眾差點沒被他這個表情給笑死。
旁邊余謙氣得抄起桌上的玉扇就往林白身上打。
“快走吧!”
“你這說走不走是怎么個意思這是?”
林白閃躲余謙的扇子。
“你打人干什么!”
余謙氣得把扇子往桌上一撂。
“廢話,你跟我媳婦滿臉拋眉毛這干嘛這是?”
林白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我不能上屋里去啊!”
“舌頭根子底下壓死人,跳進黃河洗不清,我得顧全這個。”
說著,林白又拍了拍自己的臉。
余謙害一聲。
“還是顧臉面啊。”
林白點著頭,嘴上功夫一點沒閑著。
“這將近一年了,我又一箱一箱往里搬,蘋果,山楂,話梅,酸梅……”
趁著林白氣口,余謙好像察覺出來什么不對勁。
“等會吧。”
可惜林白沒搭理余謙,還在繼續(xù)。
“青梅,奶粉。”
“花錢無數啊。”
余謙琢磨過來不對勁了。
“您花這錢都活該,別往里搗騰酸的了,什么狀態(tài)的人才會這么喜歡吃酸的?”
“奶粉又是怎么回事?”
林白攤著手,眨巴眨巴眼。
“她要小食品啊,這都花錢無數,年年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