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小輩更得尊稱林白一聲師爺爺。
王慧才被人扶起,聽見林白的話十分尷尬。
“大爺,您這是什么意思?”
林白拍拍衣服站起來,嘴上一點(diǎn)面子沒留。
“夸你跪得好啊。”
“你這一跪,徹底斷了曹云今還能回德云社的退路,跪出你在德云社的地位。”
“那孩子……”
林白用扇子指了指低著腦袋的郭其麟。
“被你這一跪,永遠(yuǎn)就只能在郭德剛心里排第三。”
“第一是你,德云社第二,他只能落在后邊。”
“要是你以后有了孩子,他連第四都排不上,你家親戚還得排前邊。”
聽完林白如此直白的話,郭其麟怔怔抬起了頭。
終于意識到了什么。
王慧的臉黑了又紅,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這么容易被人看穿。
只是王慧嘴上定然不會(huì)承認(rèn),當(dāng)下就準(zhǔn)備解釋。
“大爺您誤會(huì)了……”
還不等王慧將話說完,林白就打住了她的話茬。
“我平時(shí)沒什么愛好,就愛聽個(gè)相聲。”
“德云社號稱國內(nèi)最大的相聲團(tuán)體,內(nèi)部搞得這么烏煙瘴氣,這能說好相聲?”
“還不如我自己搭個(gè)草臺班子找人上臺演活。”
余謙聽了一陣臉紅。
雖說林白是高鳳汕先生的小徒弟,可從來沒有登臺演出過,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做生意,早些年余家不景氣,還靠的是林白接濟(jì)。
本來聽說林白好聽相聲,想著林白這個(gè)月回國,請他來德云社樂呵樂呵。
沒想到鬧了這么一出笑話。
余謙都嫌丟人!
郭德剛對林白并不熟悉,嘴上叫林白一句大爺,心里卻將林白看作小輩。
本來生日宴會(huì)被毀就憋了一肚子氣,聽林白數(shù)落起王慧和德云社,郭德剛皮笑肉不笑。
“獸有長舌不能說,人有短舌不該說。”
“總有新兵蛋子以為自己能帶兵打仗,殊不知連草臺班子的人都招不齊。”
郭德剛的話才說完,一道小身影閃到林白面前,直接跪倒在地。
“求師爺爺帶我離開!”
“徒孫郭其麟以后愿意跟著師爺爺演活討生活!”
郭德剛沒想到林白還沒說話,自己兒子先當(dāng)眾駁了自己的面子。
剛想開口訓(xùn)斥郭其麟,王慧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拉住郭德剛。
“孩子大了,也有自己的決定了。”
“你就讓他出去多看看。”
郭德剛看著臉上還帶著淚痕的王慧,又看了一眼兒子郭其麟,最終做出了選擇。
“你想去就去吧,丑話說在前面,到時(shí)候沒出息不要哭著回來求我。”
不讓郭其麟上學(xué),現(xiàn)在還由著一個(gè)14歲的孩子跟人瞎跑不管。
對親兒子尚且如此,又怎么期待郭德剛?cè)蘸笊拼降軅儯?
郭德剛的選擇讓其余幾個(gè)本就不受寵的徒弟寒了心。
話音才落,幾個(gè)云字輩和鶴字輩的徒眾也跪在了林白跟前。
“求師爺爺也帶我們離開!”
郭德剛冷著臉譏笑。
“幾個(gè)不成氣候的東西,真以為離了德云社你們有飯吃?”
“以后不要哭著求我回德云社!”
郭其麟和幾個(gè)徒弟跪在林白跟前低頭不語。
林白抬眼掃了一眼郭德剛。
“今天我就把話撂這了,想好好講相聲的跟我走,我絕對虧不了你們。”
“有道是江山父老能容我,不使人間造孽錢。”
“我將成立白日閣,一周后,白日閣首次開箱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