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當(dāng)時參加一個重要的國際比賽,我不能讓她分心。
我對她露出一個自以為不錯的笑容,“我這不是手術(shù)成功了?”
她輕輕捏了捏我的臉。
“丑死了,不想笑就別笑了。”
“裴辰呢?你手術(shù)他都不來,太混蛋了吧?”
“當(dāng)初要不是因為他,你也不用受這么多罪了,他倒好”
這話我已經(jīng)聽過不止一次了,我趕緊拽了拽她的衣服。
“你來了正好,幫我個忙。”
我伸出手,摘掉了自己的耳釘,又摘掉了手上的戒指,又指了指一旁的包。
“包里的東西幫我隨便找個袋子裝起來,包和這些東西幫我賣了。”
“包買的時候七萬,你幫我找個靠譜的買家,戒指和耳釘估計不值錢。”
我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墜,還是沒狠下心摘下來。
現(xiàn)在的裴辰對我的確不好,可那年的裴辰卻是我的光。
不過有一點我很清楚,我現(xiàn)在需要錢,需要很多錢。
可我不會再給裴辰打電話了,我必須自己想辦法。
手術(shù)很順利,我之后還需要不少錢打針和放化療。
我已經(jīng)想好了,就算是離婚,家里的珠寶首飾也屬于我的個人物品,實在不行我就要砸珠寶箱了。
大不了他報警。
我查過了,這種家庭糾紛我也不用坐牢。
曲穎奚始終皺著眉,最后又把戒指塞到我手里。
“我有錢,你先用著。”
我搖搖頭,固執(zhí)地把戒指推回去。
“這些都是裴辰送的,我不想要了,幫我賣了。”
我晃了晃她的胳膊,“求你。”
曲穎奚張了張嘴,最后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去幫我收拾包了。
她動作很快,隔天下午就把錢都送了過來。
“賣了五萬,不夠我再想辦法。”
她把錢轉(zhuǎn)給我,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知道,怕是這里面有一大半的錢都是她的。
我沒拆穿她,心里想著,到時候我砸了家里的玻璃柜門,怎么也要送她兩個最貴的包。
就在我想著曲穎奚會喜歡哪款包的時候,裴辰的電話竟然打了進(jìn)來。
按下接聽鍵的一刻,他的咆哮聲就傳了出來。
“江欣,你不去工作,還想要錢,臉皮真夠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