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昨晚,你倆是不是沒有睡在一起?”老太太多精明吶,她就知道,霍盛年那小子,肯定在她走后,就把蘇若晚推到其他房間去了。
顯得他家房間多。
她早知道,這小子就是個指望不上的貨。
所以,今天再三考慮后,她把晚晚叫出來一塊兒吃午飯,她就是想提醒這丫頭,她跟她的孫子領(lǐng)了證,往后就是夫妻了。
她也知道要她像對謝清輝那小子那么真誠的對霍盛年,需要時間,她給她時間,可她就希望這時間能縮短一點,再短一點。
也許,她太心急了些。
“不是的,奶奶,我們倆有睡在一起,昨晚我有點累,早早地睡著了,霍盛年他睡得晚,可我們倆六點是一起起床的。”
蘇若晚說這些的時候,臉蛋緋紅,心撲通撲通地跳得非常快。
她不擅長說謊,一說謊,臉蛋就會變得通紅。
“……”
老太太知道蘇若晚說謊了,不過,她沒有拆穿她,見她如此急促不安的,她也是不落忍。
“嗯,奶奶相信你,就是盛年這小子吧,一生出來就克父克母,所以從小就不受待見,他命挺苦的,后來我就把他帶在我身邊養(yǎng)了。”
老太太是個戲精,一邊說,眼眶一邊還紅透了,淚盈盈的,她舉著蒼老的手輕輕擦拭著。
年輕時混過文工團的她就是不一樣。
這下,蘇若晚心里才是真的不落忍。
她原以為她已經(jīng)是個命苦的了,生出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她長得太丑呢,還是因為她是個女娃,所以就被自己的親生父母給拋棄了。
不曾想,霍盛年的童年也過得不順,長大后,還遭遇了意外,導(dǎo)致眼瞎,現(xiàn)在都還沒復(fù)明。
這番話說得蘇若晚心都深深地揪了起來。
他們倆都是可憐人,以后,更應(yīng)該互幫互助,互相心疼。
“奶奶,霍盛年的病例,您有嗎?”蘇若晚突然開口問。
老太太驀地一驚,未來得及撤退的‘傷心’還僵在臉上,她心虛地問,“嗯?什么病例?”
“就是他治眼睛的,我想看看。”蘇若晚說,“這兩年,我也陪了不少的病人去各大醫(yī)院就診,我可以找人打聽一下,咱們國內(nèi)的專家,誰對治療眼疾最厲害。”
“還有,霍盛年跟我說,三個月后見成效,如果他眼睛沒有復(fù)明的話,現(xiàn)在那個給他治病的醫(yī)生說還需要手術(shù)。”
“我不想他繼續(xù)手術(shù)了,已經(jīng)手術(shù)過一次了,我想著或許我們可以試試針灸,針灸的風(fēng)險不大,也沒有后遺癥,怎么也比再次手術(shù)好,您說呢?”
“……”
老太太愣了愣,愣完以后就笑了。
晚晚這丫頭,居然對她家那臭小子的眼睛這么上心?
晚晚是真好。
還有這小子,裝瞎這個損招,還真是歪打正著呀。
嘿嘿——
一改之前的傷心,老太太樂呵呵地道,“我覺得這是個好辦法,要是他三個月后還沒恢復(fù),咱們就拿針好好扎他……”
蘇若晚:“……”
是針灸治療,扎相關(guān)的穴位,舒筋通絡(luò),不是拿針扎他。
這話說得好像要收拾他好不起來一樣,他肯定也希望盡快復(fù)明,誰也不想每天都生活在黑暗中的吧?
一時半會兒,蘇若晚也不知道怎么跟老太太解釋,老太太已經(jīng)對她能對霍盛年這么上心感到非常滿意了。
開心地一直給蘇若晚夾菜,讓她多吃點,多長肉,以后好生個健康的寶寶。
很快,蘇若晚面前的空碗,被魚肉跟烤鵝堆得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