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礦道深處,新挖出來一條精鐵礦脈,此事已傳到紅葉仙子耳中。”
“若今日一塊精鐵都挖不出來,我怕是很難給紅葉仙子交差啊!”
“五六七,你的能力深受本護衛(wèi)信賴,這個艱巨的任務(wù),本護衛(wèi)可就交給你了!”
這一回,耿護衛(wèi)居然沒有出手“激勵”林不浪,只是站那兒陰仄仄笑著。
見林不浪臉色逐漸難看,耿護衛(wèi)樂呵地抬頭,擴大音量繼續(xù)說。
“紅葉仙子說了,挖出精鐵,今日全隊有賞!”
“帶回精鐵之人,立首功!并破格升任為準(zhǔn)護衛(wèi)!”
此言一出,三隊人馬近五十人,瞬間炸開了鍋!
“嚯!破格升任準(zhǔn)護衛(wèi)!那是不是以后都不用干活了?”
“不用干活算什么?升成準(zhǔn)護衛(wèi),就能隨意挑選兩名貼身女奴,再遷居護衛(wèi)居,獨門獨院,夜夜笙歌!”
“每月還有50雜役幣的工錢,吃穿不愁,再也沒有性命之憂!”
一個老成的雜役激動地解釋,那眼里渴望的目光都要爆出來了!
而與此同時,站在隊伍末尾的幾個雜役,已經(jīng)將貪婪的目光投向了林不浪!
耿護衛(wèi)雖然指定了林不浪去挖精鐵,可只說了“帶回”精鐵之人,皆可受賞。
他林不浪一個瘸子,有什么本事能挖出精鐵,再安然無恙的帶回地面?
最終誰能當(dāng)上這個準(zhǔn)護衛(wèi),那就看個人的本事了!
那幾個雜役交頭接耳一合計,便分了幾把匕首,藏在了褲腿之中。
林不浪感受著背后幾道刺背的目光,心中的恨意此刻再達巔峰!
狗賊!你是真陰險啊!
我林不浪今日若有命從這礦洞出來,一定將你扒皮抽骨,碎尸萬段!
看著三隊人馬依次進入礦洞,耿護衛(wèi)玩味一笑,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林不浪,區(qū)區(qū)一個小雜役,自然輪不到他親自動手。
略施小計,便能讓林不浪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這種能肆意玩弄它人性命的感覺……可真讓他上癮啊!
……
順著陡峭的礦道,林不浪拄著拐杖,艱難下行。
背后的人推推搡搡,一直在小聲討論著什么,那種似有似無,又故意不讓林不浪聽清的感覺,如同芒刺在背,十分難受!
眾人很快抵達礦道底部,正方形的礦道如同蛛網(wǎng)般蔓延出去,在昏黃的燈光下根本看不到盡頭。
所有人熟練地去工具區(qū)領(lǐng)取了礦鎬,然后一齊涌向主礦道的最末端,仿佛生怕自己離林不浪遠了,會搶不到精鐵。
就在這樣沉悶的氣氛中,林不浪一手拿著礦鎬,一手夾著拐杖,走向礦洞最深處。
這一路上,每個不經(jīng)意間抬頭的人,眼中冒出的光,都如同一只餓狼!
而林不浪,就是行走在這群餓狼中的肥羊!
“叮!叮!”
直到林不浪走過,礦道里才逐漸響起了稀稀拉拉的鑿巖聲,所有人,都心不在焉!
走到最末端,林不浪點燃一個火把,往墻面上一照,果然看到了一塊深黑色夾雜著銀白色條紋的巖根!
是精鐵礦脈沒錯!
林不浪所在的這個雜役峰,編號為幺幺九,新建立不過十年。
建立之初,便有內(nèi)門弟子大能者,過來探過礦藏,本峰礦脈質(zhì)量較差,只有少量黑鐵礦,極少量精鐵礦,運氣好或許還能挖出一點玄鐵礦的鐵砂。
礦脈產(chǎn)出最多的,自然是鐵礦,偶爾能發(fā)現(xiàn)一些黑鐵礦礦脈,也不會一次貪功挖絕,這就是所有礦隊之間不成文的規(guī)定。
這次的精鐵礦脈,還是十年來首次發(fā)現(xiàn),又因為礦脈整體質(zhì)量較差,估計只能挖出一點精鐵礦砂,想要挖出一塊完整的精鐵礦石,恐怕十分困難。
林不浪找了個支點,夾住了拐杖,雙手揮舞起礦鎬,狠狠一鑿!
“叮!啪!”
全身力氣,一道火光崩裂,那巖根繼續(xù)只被鑿開一個花生米大小的缺口。
而林不浪還險些一個趔趄摔倒!
手里這礦鎬,本就是鐵鑄的,平時挖挖黑鐵已經(jīng)十分吃力了,要跟比黑鐵還堅硬十倍的精鐵較勁,宛如雞蛋碰石頭。
見鎬尖已經(jīng)略為彎曲,林不浪只能苦澀一笑,一咬牙,再次用力狠狠一鑿!
“叮!啪!”
“叮!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