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進(jìn)去的時候,秘書給我打了個手勢,讓我站在她身邊。
我聽到容熠川壓著怒火問道:“外面那個女孩,是誰讓她在外面淋雨的?”
前臺是個年輕小姑娘,見容熠川發(fā)怒,嚇得趕緊跑過來:“對不起容總,她說沒有跟您預(yù)約,我以為只是個求您辦事的寒酸人,就沒敢讓她留在這里”
容熠川氣得飆了一句法語。
前臺聽不懂,但是容熠川的氣勢太駭人,她嚇得臉色有些發(fā)白,低著頭不敢說話。
秘書適時上前,低聲質(zhì)問道:“外面下那么大的雨,她在外面站了一整天,你看不見嗎?!”
前臺都快哭了:“我一直在忙,就沒注意。”
“去人事部辦手續(xù)吧,明天不用來了。”
前臺一聽,嚇得趕緊哀求:“路秘書,我知道錯了,您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吧!”
“你不用說了,去吧。”
“我真的不知道她是容總的客人,我下次一定好好招待她”
路秘書揮了揮手,立馬有兩個保安上前,把前臺拉走了。
其實我有點同情這個前臺。
站在她的角度,她的工作一點錯沒有。
如果我只是個普通人,容熠川多半還會夸一句她做得好。
但很可惜,我不是一般人。
我頂著的,可是跟莫荔有六七分相似的臉;我垂在身側(cè)的,也是跟莫荔有七八分相似的傷手。
人啊,總是偏心的。
容熠川帶著我上了總裁專屬電梯直達(dá)頂樓,去了他的辦公室。
“容先生”
他在自己的boss椅上坐下,吩咐秘書:“去給她煮杯姜茶。”
“是。”
路秘書識趣地退了出去,臨走的時候,從外面把辦公室的門關(guān)好。
我表現(xiàn)出了恰到好處的局促:“容先生,錢我已經(jīng)還給您了,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有事找你,”容熠川用法語跟我說,“坐。”
看來,他最習(xí)慣的語言還是法語。
他從文件中抽出一份資料,放在我面前:“半小時,把這份文件筆譯好,能不能做到?”
我捏了捏手上的文件。
大概有十幾頁紙。
筆譯跟同聲傳譯并不是一個系統(tǒng),筆譯更講究精準(zhǔn)度和專業(yè)性一些。
而且我大概掃了兩眼,上面的詞匯都很專業(yè),“對沖基金”、“做空”、“杠桿”,還有一些連我都不認(rèn)識的生僻詞匯。
“能不能?”他又問了一遍。
我咬了咬牙:“有法語詞典嗎?”
容熠川說:“我可以讓秘書去給你買,你先翻譯會的,不會的詞匯先空著。”
我在心中大概估算了一下時間,點頭:“能。”
“好,開始吧。”
我看了一眼他桌上放著的座鐘,開始埋頭干活。
人一旦開始專注一件事,時間就過得很快。
我一邊看著原文,另一邊手下不停地寫出漢字。
期間路秘書進(jìn)來了一次,給我送來了姜茶和詞典。
我終于翻譯完的時候,又抬頭看了一眼座鐘。
35分鐘。
超時了。
我的手上傷口太多,又被冰冷的雨水泡得有些發(fā)僵,還是影響了寫字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