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唐震,今年二十三歲,平時喜歡看書和玩游戲,至于我的職業(yè)很多,算是一個自由職業(yè)者吧”
午后街角的冷飲餐廳里,短發(fā)青年看著面前的時髦女孩,臉色平淡的做著自我介紹。
餐桌對面的時髦女孩個子挺高,纖細(xì)的雙腿,穿著時髦,長相倒也端正。
只不過此時的卻她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偶爾看向青年的眼神里閃現(xiàn)一絲淡淡的不屑和煩躁,同時在心里一字一句的嘲諷著青年說過的話“什么自由職業(yè)者,切,不過是自我粉飾罷了,說白了就一無業(yè)游民。就像屠宰場的人自稱就職于“生物分解所”,地痞流氓號稱“綠林好漢”一樣,真特么虛偽”
尤其是對面這個經(jīng)人介紹相親的青年,穿著一身廉價的地攤貨,加起來不過價值五百元而已
呵呵,自己的一雙皮鞋都不止這個價錢。
可偏偏這個家伙自見面起,臉上總是浮現(xiàn)著一副心不在焉的敷衍表情,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身材容貌都沒得到重視恭維,這讓她心里很不爽。
憑什么
你要是有錢的大款我也就忍了,是有勢的官員我也認(rèn)了,可你特么就是一個窮小子,在姐面前裝什么裝
時髦女孩心里很不平衡,終于在沉默了數(shù)分鐘后,忍不住用帶著譏諷的語氣開口道“咱們還是說點兒實際的吧,其實要不是架不住我爸媽的磨嘰,今天說什么我都不會來這里。”
“唐震是吧想要和我交往可以,只要我爸媽不再磨嘰就成。
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咱們性格不合適,不可能有結(jié)果,你不是我的菜,咱倆炒不到一起。”
時髦女孩說完之后,便旁若無人的掏出手機(jī),等著唐震知難而退。
唐震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介紹人曾經(jīng)提起過,對面的女孩兒家中其實不缺錢,曾經(jīng)因為拆遷而獲得了十多套房子。
拆二代,不差錢
只是她的父親一脈單傳,如今衣食無憂后,就想要一個倒插門的姑爺,生孩子隨母姓。
唐震因為一些特殊原因,被媒婆相中,于是被硬拉著趕過來相親。
唐震無奈,卻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yīng)下來。
一來是這媒婆認(rèn)識,以前幫過自己,這次的目的雖然是為了事成后的好處,卻多少也有幫自己的成分,唐震不好意思拒絕。
可是這時髦女孩兒的話,已經(jīng)表明了態(tài)度。
對方顯然看不上自己,那么這件事情也就作罷。
反正他現(xiàn)在亂糟糟的事情一大堆,也根本沒有時間理會其他東西。
東都市x區(qū)一間七十多平方的房子里,斑駁不堪的墻皮和油漆剝落的門窗顯露出一絲破落。
唯一能提升其檔次的東西,就是墻上的一個“拆”字
此時在房子的屋門口,正有十幾名五大三粗的男人正圍在一起,難聽的咒罵聲不時從他們的口中噴出。
“媽的,唐老五這孫子,足足欠了老子五十萬,他倒好一走了之,可是錢到底什么時候還啊”
“就是,咱們都是街坊,你也是個懂事的孩子大家都指著這點錢兒過日子呢,這個,這個父債子還的道理不用叔叔多廢話吧”
“哎,唐震啊說實話咱們也不想逼的這么緊,可誰都是一家老小,掙點錢兒也不容易,對吧”
“操,別特么廢話了,今天不給錢就抄家”
其中一名脾氣暴躁的黑臉大漢吼了一聲,只不過在打量了一眼那家徒四壁的屋子后,頓了頓又晦氣的罵道“媽的,我看你這地方恐怕耗子來了都得餓死。你爸倒是拍拍屁股跑得利索,卻狠狠的坑了這幫老少爺們,真是夠他媽缺德的了”
眾人聞言深有感觸,情不自禁的同時點頭,一臉的懊悔。
在這些氣勢洶洶的追債的人中間站著一名眉清目秀的年輕人,正是剛剛“相親“歸來的唐震。
此刻他正苦著臉,滿臉無奈的笑對著眾人。
“各位叔叔大爺哥哥,聽我說一句,好不好”
唐震說完話后看了一眼眾人的反應(yīng),見沒有人反對后便繼續(xù)道“你們的難處我也知道,你們看這樣行不行
這房子值幾個錢,可是拆遷的事兒拖了幾年,一時半會兒也指不上。
現(xiàn)在賣掉太虧,我也不可能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