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鄭熠暗罵的同時,遠處狙擊槍上的扳機扣動,一枚大口徑子彈沖膛而出。
鄭熠已躲閃不及,只感覺前胸像是被炸開了花。
“d,又來!”
鄭熠苦笑著倒下。
因為狙擊槍上安裝了消音器,距離又相當遠,而鄭熠是避著旁人上了龍宮頂,所以這次,沒人知道他又“死”了。
“鄭熠怎么還不回來?”溫玉問道。
她與春草在相擁而泣一陣后,互訴衷腸,終于把各自陡然產(chǎn)生的心結(jié)打開,彼此的感情變得更為牢固。
兩人已經(jīng)不被人打擾地聊了兩個小時,所有的事情都已經(jīng)說的明明白白,只感口干舌燥。
春草端著玻璃杯,抿了一口白水,說道:“別擔心,他丟不了。”
“過去這么久了,他該回來了。”溫玉不安地說道。
這時,房門被打開,胸口血淋淋的鄭熠出現(xiàn)在門口,嘴角掛著邪魅的笑。
“娘的,原來還有萬圣會的人在監(jiān)視著溫氏莊園。”鄭熠罵道。
溫玉先是一驚,看清楚鄭熠的情況后,才平靜下來,她接受了這樣的鄭熠,更習慣了這樣的鄭熠,不把自己的身體當身體。
“我想著在龍宮頂上坐會兒,給你們騰出私密空間,沒想到還沒一分鐘就被狙了。”鄭熠自嘲一笑道。
溫玉還是很心疼地撫著鄭熠的胸膛。
“他們是不是知道你還活著?”溫玉擔心地問道。
鄭熠沉吟片刻,搖搖頭:“看樣子不像。”
“那他為什么要狙你?”溫玉又問。
“可能覺得我是個威脅吧,突然出現(xiàn)在龍宮頂,又很享受的樣子。”鄭熠一臉無辜道。
不管狙擊手為什么會開槍,但有一點是肯定的,萬圣會沒有放松對溫氏莊園的監(jiān)視。
這樣的話,那溫氏莊園內(nèi)的所有人都處在生命受到威脅之中。
“不能等了,我們今天就必須離開此地,回到天朝再說。”鄭熠斬釘截鐵道。
要想順利離開,除掉狙擊手就迫在眉睫。
“把你早上用的那把大狙拿過來。”鄭熠伸手對春草道。
春草去取槍時,溫玉又對溫玉道:“我得先去洗個澡,然后換身衣服。”
當鄭熠沖干凈身子出來,一整套嶄新的男士休閑裝已經(jīng)準備在他面前,同時擺在他面前的還有那把大狙。
鄭熠穿好衣服,春草才又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你這把狙是從哪里來得,價格不菲呀,老牌國貨,射程兩千米。”鄭熠拉著槍栓道,將一發(fā)子彈塞進了槍膛。
“原來賀方留下來的。”春草答道。
“看來萬圣會為了控制溫氏莊園,還真舍得花錢。”鄭熠笑道。
“他們從不缺錢。”溫玉提醒道。
鄭熠冷哼一聲,暗道,要不是他們之中有一個是財神的弟子,哪可能總是財源滾滾。
他將大狙放到地上,向溫玉和春草擺擺手,示意她們湊近一些。
三個腦袋抵在一起,鄭熠向她們兩個說著自己的計劃。
“這,能行嗎,這么倉促?”春草一臉懷疑地問道。
“放心,你老大現(xiàn)在可是有著天朝做靠山的人。”鄭熠信心十足道。
“那,好吧,我馬上去做準備,但這真的沒事嗎?”春草又猶豫道。
“沒事,這么多天,你們外出沒有任何阻礙,這說明持狙之人并不想殺你們,他只是在清除潛在威脅。”鄭熠說道。
“但愿這樣。”春草不太放心道。
溫玉返回房間,一會兒便出來,手中多了一張?zhí)詈玫闹保f給春草,“一定要小心。”
春草接過支票,轉(zhuǎn)身離去。
鄭熠將剩余的黃符紙裁成一個個的正方形紙片,又用剩余的朱砂在上面流暢地寫下符篆。
每個符篆,鄭熠都是一筆寫成,看著頗有美感。
“這寫得是什么?”溫玉好奇問道。
“這不是字,只能說是圖。”鄭熠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