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門開著一條縫,里面?zhèn)鱽砀O窸窣窣的響動。
春草耐不住好奇,沿著門縫看去,只是看到溫玉正在穿衣服。
在溫玉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
這真的是鄭熠摟著溫玉的干尸睡一覺,所產(chǎn)生的結(jié)果?
“春草,你進(jìn)來吧,別躲在外面看了。”溫玉笑道。
春草臉上飄過一縷尷尬,輕輕推門而入。
臥室內(nèi)有著濃濃的荷爾蒙味道,不用猜也知道溫玉和鄭熠在這床上做了些什么。
“春草,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是我不會給你解惑,所以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問,就當(dāng)溫玉一直活著,從未死去。”鄭熠坐在床邊開口道。
這一下子就把春草的嘴堵住了一大半。
溫玉將墨綠色的旗袍穿好,對著鏡子照了又照,說道:“春草,聽鄭熠的,這事我也無法給你解釋。”
“好,我明白!”春草木木地應(yīng)道。
“鄭熠,看我穿這件旗袍,好不好看?”溫玉面對著鄭熠問道。
旗袍還是曾經(jīng)的旗袍,人還是曾經(jīng)的人,但就是氣韻上,已不是曾經(jīng)的感覺。
記得初見溫玉,她是何等冷傲,何等盛氣凌人,讓人不禁產(chǎn)生一種與之保持距離的警惕感,仿佛她就是一條毒蛇,隨時準(zhǔn)備著發(fā)起攻擊,只要處在她的攻擊范圍,就會一命嗚呼。
而現(xiàn)在,盡管她依然穿著那冷艷的旗袍,可那森寒氣勢已不復(fù)存在,反倒是給人一種端莊高雅又平易近人的親切感。
鄭熠嘴角輕微一抽,他還是喜歡溫玉那種高冷的味道。
“好看,好看!”鄭熠回答地很是迅速,卻給溫玉一種敷衍的感覺。
其實此時溫玉的內(nèi)心,對這繡著威嚴(yán)龍頭的旗袍隱隱有著抵觸感。
這神奇的一夜,溫玉就這么活老了,春草是胸中有著數(shù)不清的問號。
鄭熠瞥了一眼春草,見她傻愣地站著,說道:“春草,你記得我昨天給你說什么了嗎?”
“說什么了?”春草猛然回神,傻傻問道。
鄭熠一根手指點著另一個手的掌心,一字一頓道:“我說讓你準(zhǔn)備早餐,而且是溫玉喜歡吃的早餐。”
春草恍然,原來鄭熠說的每一句話,都有著深層次的含義。
“我馬上安排!”春草說道。
“做好之后,你端著過來,我們一塊吃。”鄭熠說道。
“好。”
做飯的傭人只覺自己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喜笑顏開的春草了,她今天這是怎么了,臉上跟開了花似的,笑個不停。
不僅如此,她還腳步輕盈了,說話和氣更有底氣,像是遇到了什么大喜事。
“春草,我看你今天高興,怎么,是不是我們的工資可以發(fā)了?”其中一個傭人試探問道。
“這都不是事,趕緊做飯。”春草笑道。
其中兩個傭人一邊切著手中的食材一邊竊竊私語。
“這不都是大小姐愛吃的?”
“你還別說,真是。”
他們兩個偷偷瞄向春草。
“春草是不是失心瘋了,覺得自己就是大小姐,大小姐去世,最傷心的就是她了。”
聽著的傭人冷不丁打了個寒顫,“那這也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