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熠向房間內(nèi)看去,眉頭不禁一皺。
原來溫馨的擺設(shè)全部撤去,客廳里面空空蕩蕩。
厚重的窗簾將窗戶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不露一絲光亮。
讓人感到冷清和落寞。
春草每天都會來這房間里看上一看,除了她,其他人都將這里作為禁地,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溫玉的尸身時不時發(fā)出金色光芒,春草不知這意味著什么,所以沒輕舉妄動,在沒搞清楚其中緣由之前,她不會草率將其處理掉。
春草剛要邁步進(jìn)入房間,卻被鄭熠抬手?jǐn)r住。
“讓我單獨(dú)陪陪她。”鄭熠深情道。
這時,春草才感到鄭熠對溫玉的一往情深。
春草望著鄭熠那深邃的眼神,欲言又止,溫玉的樣子,或許真地會把他嚇到。
“好吧。”春草捋了捋耳邊鬢發(fā),“我就在隔壁等著,有什么事隨時可以叫我。”
“說起來,我還真有件事需要你幫忙,我這次來得急,有些東西沒顧上帶,你能幫我弄幾條黃符紙和朱砂嗎,還有50升無菌生理鹽水。”鄭熠請求道。
鄭熠要黃符紙和朱砂,春草身為朱雀堏的人,還能理解,他可能是要做一場法事,讓溫玉的亡魂安息,但還需要50升無菌生理鹽水,這就讓她感到納悶了。
“好。”
春草帶著滿腹疑惑去準(zhǔn)備鄭熠所需要的東西。
鄭熠關(guān)好門,徑直走向臥室。
盡管他已經(jīng)知道溫玉已經(jīng)是一具干尸,但當(dāng)他把覆蓋在她身上的薄被掀開時,還是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痛苦如洪水決堤瞬間襲滿胸腔。
真是一具徹徹底底的干尸,看起來很脆的樣子,鄭熠不敢用手去輕撫,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讓她碎掉。
想想溫玉過去豐腴婀娜的樣子,鄭熠無法將面前的這具和骨架無多大差別的尸身和溫玉聯(lián)系在一起。
鄭熠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歹毒的殺人手段,自知這不是人力所為。
“你很傷心是不是?”
鄭熠耳邊突然傳來溫柔的話語,這是妖丹內(nèi)溫玉魂體的聲音。
她雖感知不到外界,但能強(qiáng)烈地感受到現(xiàn)在鄭熠的心情,那是真正的痛徹心扉。
“呀,忘了你還在。”鄭熠苦笑,“都是我沒保護(hù)好你。”
“我不怪你!”溫玉寬慰道。
從地府轉(zhuǎn)了一圈,溫玉的性格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沒有了往日的陰冷深沉。
其實,自從鄭熠救了她,她就不知不覺地在改變。
“操!”鄭熠自嘲地罵了一句,“我為什么傷心,我就是來救你的。”
“呵呵,我還有得救嘛?”溫玉笑著問道,她想象不出,這樣的自己該用什么方法來救。
“有,我有辦法,而且會很快把你復(fù)活,到時候把春草嚇?biāo)溃 编嶌诓粦押靡獾卣f道。
“呵呵,要是沒辦法就別勉強(qiáng),我能這樣陪著你,挺知足的。”溫玉平靜說道,她看得很開。
“你要當(dāng)我的靈魂伴侶?”鄭熠問道。
“那不然呢?”溫玉無奈道。
“那我生理需求怎么解決?”鄭熠故意問道。
“這”溫玉啞然。
“所以,就算為了我以后的性福,也得把你救活。”鄭熠決然道。
溫玉輕嘆,剛發(fā)現(xiàn)鄭熠有這么好笑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