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
一桶冰水澆在了鄭熠的身上,將他弄醒。
鄭熠張大嘴巴,喘了一口大氣,發(fā)現(xiàn)自己被吊在半空中。
模糊的視線中,有舉哥,也有三哥,還有一撥小弟。
“三哥,你這是干什么?”鄭熠沉穩(wěn)地問道。
三哥身著熨燙得一絲不茍的西裝,正透過墨鏡仰望著鄭熠。
阿鼠和自己的兩個手下,在將鄭熠埋了之后,開著皮卡向二哥交差,結(jié)果路只走到了一般,就被三哥的手下抓了起來。
三哥聯(lián)系不上鄭熠,頓感事情不妙,不用猜也知道是郭云隆在搞鬼,立即安排舉哥四處尋找鄭熠。
在這個科技如此發(fā)達的時代,保守一個秘密太難了。
有人聽到槍聲,有人看到阿鼠將一個用黑色塑料袋包裹著的人型物件放進了皮卡車。
一開始,阿鼠他們什么都不承認,直到他們其中一個被扔進了連石頭都能絞成渣的粉碎機里,才承認他們將準哥殺了。
“二哥說,準哥是警察的臥底!”阿鼠為了活命,不得不這么說。
敏川一腳將阿鼠踹翻在地,冷冰冰地說道:“他是我的人,是不是警察臥底,該怎么處置,不是二哥說了算!說,你們把尸體藏哪里了?”
阿鼠哆哆嗦嗦道:“申海縣城西邊的林子里。”
敏川安排人立即前往那片林子,到那里時,已經(jīng)看到有警車,身著制服的警察在林子中進進出出。
敏川不得不打聽內(nèi)部消息,得知警察在林子里的確找到一個埋尸地點,但是經(jīng)過挖掘后,找到的尸體并不是鄭熠。
因為這樣,阿鼠的另一個手下也被扔進了粉碎機。
阿鼠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自己明明殺了準哥,而且就埋在那片林子里,怎么會有錯。
可憐的阿鼠被一頓暴揍,骨頭不知道折了幾根,反正現(xiàn)在渾身都痛。
“三哥,我說,我說實話,我們準備對準哥動手時,他跑了。”
阿鼠被揍迷糊了,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只能隨口謅道。
能拖一秒是一秒,說不定二哥回來救他。
三哥認為,鄭熠怎么可能就這樣死了,他是偵察兵出身,警覺性和身手,都出類拔萃,阿鼠這種下三濫怎么可能殺得了他。
俗話說,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
小心駛得萬年船,三哥的謹慎,不是一般人可比,他對鄭熠,從沒有百分之百信任過。
已經(jīng)半年了,他真地要好好試探一下鄭熠。
當舉哥找到鄭熠時,按照之前三哥的吩咐,他一上車,就被打了麻醉針。
“阿熠!”敏川總是這樣稱呼鄭熠,“說句實話,你到底是不是警察的臥底?”
鄭熠心中瞬間掠過一絲慌亂。
自己暴露了?
不,不可能!
他信心十足。
“三哥,我怎么可能是臥底。”鄭熠笑道。
“我看你像,你不賭,不嫖,不吸毒,一點也不像個壞人。”敏川雙手插兜,低頭瞅了一眼發(fā)亮的皮鞋。
“哈哈,三哥,你也不賭,不嫖,不吸毒,而且每天穿著整齊,笑容和善,也不像個壞人。”鄭熠晃了晃身子,綁在手腕上的鐵鏈發(fā)出一串聲響。
“呵!”敏川冷笑一聲。
“三哥,既然你已經(jīng)懷疑我,那不如說說,我該怎么做才能消除你的懷疑。”鄭熠淡定道。
敏川似乎就在等這句話,一擺手。
一個女孩子被人從隱蔽處帶了上來,手被反綁著,嘴巴被塞著,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響,淚流滿面,充滿恐懼。
鄭熠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