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海縣是彩南省最西面的一個小縣城。
別看縣城不大,但是經(jīng)濟水平不錯,服務(wù)業(yè)和邊境貿(mào)易發(fā)達(dá)。
它的西邊就是國境線,越過這條線就到了緬甸。
由于政策允許,每天都會有很多有錢的緬甸人來申海縣消費,揮金如土。
到了晚上,ktv、洗浴中心,門庭若市。
一提起緬甸,人們最先想到的就是毒品泛濫成災(zāi)。盡管近年來,毒品打擊力度不斷加大,但還是有很多人鋌而走險,做著這門斷子絕孫的生意。
這里氣候條件宜人,最低氣溫也在20度以上,現(xiàn)在雖是深秋,人們還是穿著短袖衫。
一場秋雨剛過,空氣中透著舒適和涼爽。
申海縣城外一處偏僻的樹林被籠罩在氤氳的水氣中,顯出幾分神秘和詭異。
一輛破舊的皮卡懶洋洋地停在樹林旁的公路上,車尾處的地面有一道清晰可辨的拖痕,延伸至林子中。
大概又過了一刻鐘,三個褲腿上掛著腐葉和爛泥的男子從林子里走了出來,其中兩人的肩上扛著鐵鍬。
鐵鍬被重重扔在皮卡車的后斗子上,三人分別上車。
他們并沒有急于駕車駛離,而是各自點燃了一支煙。
坐在駕駛位的男子狠狠地抽了一口,接著挪了挪屁股,深深地靠在座椅上,對著坐在副駕駛位的男子問道:“阿鼠,咱這么做真地不會惹惱三哥?”
壞事做完,他才有了這樣的顧慮。
被稱為“阿鼠”的人,原名陳樹,因為樣貌丑陋,尖嘴猴腮,而且有一對總是露著賊光的小老鼠眼,其他人便稱他為阿鼠,或者是鼠哥。
阿鼠從十四五的年紀(jì)就開始干些違法的事,十來年間,壞事越做越大,心也越來越冷,對這種埋尸的事,心中已無波瀾。
他拉了拉車窗,向外彈了一指煙灰,瞅了一眼發(fā)問的小弟,目光冷漠:“不會,咱們是二哥的人。”
阿鼠口中的二哥,是緬甸境內(nèi)最臭名昭著的販毒集團緬甸蛇集團的二把手。
二哥真名叫郭云隆,三十多歲,擁有四分之一緬甸血統(tǒng),四分之三中國血統(tǒng),二十多歲時加入當(dāng)時還默默無名的緬甸蛇集團。
三哥叫敏川,是緬甸蛇集團的后起之秀,五年前加入集團,憑著冷靜、大膽、縝密的行事風(fēng)格,迅速得到了集團一哥的賞識,地位短時間內(nèi)極速躥升。
雖被稱為三哥,但已經(jīng)與郭云隆平起平坐。
“二哥早看敏川不順眼,這次收拾了他的一個保鏢,算是給他一個警告,看他以后還敢跟二哥叫板不!”坐在后排的男子略顯得意地說道。
“對對對,敏川真不識抬舉,總是給二哥添堵,必須好好教訓(xùn)一下。”坐在駕駛位的男子附和道。
阿鼠四口就抽掉了一支煙,將煙屁股丟出車窗,對兩個手下道:“好了,這件事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我們不說,就沒人知道,開車!”
汽車發(fā)動,冒著黑煙消失在公路盡頭。
“我去!”
小木一睜開眼,就察覺自己渾身不能動彈,胸前猶如放著巨石,呼吸一次比一次困難。
“槽!不是說好可以投胎到一個富貴人家!”
小木雙手緊貼腹部,判斷著自己的身形。
這可不是一具嬰兒的身體。
一時莫名地慌張起來。
作為太上老君身邊的仙童,照看著煉丹用的三十六座金爐,七十二座銀爐,本來生活前景一片大好,哪曾想世事難料,轉(zhuǎn)眼間就被貶下凡間。
這事,還得從不久前西王母舉辦蟠桃宴說起。
蟠桃宴,是天庭的一項盛事,但凡有頭有臉的神仙,都會被邀請前去。
作為三清之一的太清道德天尊,也就是小木的師父太上老君,自然是在被邀之列。
當(dāng)日,太上老君對小木簡單交代了幾句就欣然前往瑤池赴宴。
小木看爐經(jīng)驗豐富,懷揣拂塵,輕步游走于三十六金爐和七十二銀爐之間,不時添柴控火。
再有一個時辰,就可以開爐取丹了。
過去,太上老君只有一個金爐和一個銀爐,怎奈最近幾百年,所煉丹藥供不應(yīng)求。只能增加爐子,擴大產(chǎn)能,不僅數(shù)量增多,而且容量變大。
原來,一個金爐可以一次煉制十八顆金丹,一個銀爐可以一次煉制九顆銀丹。現(xiàn)在一個金爐可以一次煉制五十四顆金丹,一個銀爐可以一次煉制二十七顆銀丹。
一次開爐出丹小四千余顆,基本上滿足了各路神仙的需求。
看爐間隙,小木就席地而坐,捧著一本《紅樓夢》慢慢看著。
天上的神仙很懶,除了玉帝身邊的史官每年不得不提筆寫幾個字做一下記錄,其他神仙就算有的是時間,也不會寫書。
太上老君每月只煉一次丹,需要十日時間。
這期間小木會特別的忙,但是除了煉丹日子,他會變得很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