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有什么用?”
“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每張紙都畫上符篆之后,鄭熠開始折紙,將它們折成一個個千紙鶴,這期間,他還用手機跟尹星河聯(lián)系了一次。
“我不管,就今晚,不然你就見不到我和春草了。”
聽著鄭熠對尹星河又是命令又是威脅的,壓根沒有任何請求商量的意味。
溫玉在一旁聽著只想笑。
似乎談妥了,鄭熠得意地掛斷了手機,溫玉這才問道:“鄭熠,你也是四堏門的人?”
鄭熠盯著手上的千紙鶴,佯裝狂傲道:“四堏門那個小廟,能容得下我這尊大佛?”
“呦呦呦,搞得自己很厲害的樣子。”溫玉掩唇笑道。
“難道我不厲害?”鄭熠來勁道。
“厲害,各方面都很厲害。”溫玉攬著鄭熠的脖子說道。
面前已有一堆千紙鶴,粗略數(shù)下來得有四五十只。
“看著啊,親愛的我,又要施法了!”
鄭熠輕輕在溫玉的臉上一掐,轉(zhuǎn)身閉目,口中念念有詞。
只見那些千紙鶴像是活過來一樣,撲著翅膀飛來了起來,在溫玉的頭頂盤旋。
溫玉笑容燦爛,想要伸手去觸碰那些千紙鶴,鄭熠卻抬手向門外一指,令道:“去!”
剎那間,這些千紙鶴一股腦的涌出門外,向四面八方飛去,消失在溫玉目力所及的范圍。
“這,是你在龍殿里學到的?”溫玉驚訝地問道。
“是的。”鄭熠答道。
溫玉好像沒有注意到,這些千紙鶴都是兩兩結(jié)伴而飛。當它們找到狙擊手所在的方位,其中一個就會回來報信,另一個則會留在狙擊手的身上,到時候送給他們一個大禮。
當然了,不只是狙擊手,任何監(jiān)視著溫氏莊園的人都會被標記。
除了春草,溫氏莊園的其他人還不知道溫玉復活的事,所以鄭熠和溫玉一直待在房間里,也沒人來打擾。
千紙鶴飛走不久,鄭熠又拿來一張白紙,在上面簡單畫了一個長方形,又在其中畫了一個圓形。
長方形表示整個溫氏莊園,而那個圓形自然表示龍宮。
“靜等結(jié)果吧。”鄭熠喃喃了一句,返回溫玉的房間,躺在了床上。
昨夜運動過量,得再補個覺。
中午時分,春草在一些人驚恐的目光下,端著午餐興沖沖地來到了溫玉的房間。
更讓這些人感到害怕的是,春草端出來的空盤子卻是三四個人的量。
他們越想越膽寒,暗自盤算離開的事情。
如果連春草都瘋了,那留在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
就在他們打定主意最近這段時間就要走的時候,卻被春草叫到了一間大屋子。
“這些天,大家辛苦了。”春草站在這些傭人的中間,先是發(fā)自肺腑的感謝,接著直奔主題,“溫寶雄和溫玉相繼離世,溫氏莊園難以為繼,所以我再三權(quán)衡之下,今日解除大家的雇傭合同。”
“那拖欠的工資怎么辦?”有人問道。
“現(xiàn)在就發(fā)。”溫玉指著面前的兩個大行李箱道。
她打開其中一個行李箱,里面是嶄新的鈔票,一捆捆的,整整齊齊地摞著。
周圍立即激起一陣騷動。
“安靜一下。”春草壓了壓手,“大家拿到錢后,不要急于離開溫氏莊園,等到了晚上,我會通知大家離開的時間。”
雖然眾人對春草的要求不明所以,但看在錢的份上,還是會聽她的,再說現(xiàn)在還留在溫氏莊園的人,已足夠忠誠,不會擅自行動。
大家排隊領(lǐng)工資,領(lǐng)完錢的人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行李,為離開做準備。
吃完午飯,鄭熠美美地睡了一覺,到下午五六點的時候才醒。
他揉著脖頸來到他畫的那張圖前,已經(jīng)有五只千紙鶴落在圖上的不同方位。
這代表在溫氏莊園的五個方位有威脅,不管是不是狙擊手,一律按狙擊手對付。
鄭熠思量了一下,覺得千紙鶴帶回的信息不會有遺漏,其他方位由于地形、建筑的原因,沒有合適的狙擊和監(jiān)視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