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河就宛如脈絡(luò)一般,大小分支,錯綜復(fù)雜。
隨著商隊航行,四周的船只越來越少。
夜色降臨。
除了幾名下人留守外,其余人均已入睡。
遠處。
一道火光突然亮起。
仿佛打開了某種開光,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直到第十一道火光。
一道火光,便代表著一艘船只。
寬廣的河道上,隱隱飄蕩著豪放的笑聲。
笑聲逐漸放大,這十一艘船只,正向著商隊靠近。
左丘葉第一個察覺到不對,從床上躍起,幾個邁步間,走到甲班,朝那些船只看去。
她眉頭緊皺,雙目如鷹,下一刻,意識到來者不善,大喊一聲,叫操控船只的人轉(zhuǎn)向。
如若被這十一艘船圍住,那可就棘手了!
控船的是一名老者,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當場便謊了神,倉惶間失誤了幾次,不過還是有驚無險的,成功調(diào)頭了。
可成功轉(zhuǎn)頭后,那控船老者,當場便雙腿發(fā)軟,跪在地上。
只見后方,也有十幾艘船只,堵住了去路。
“怎么回事?”夏眉從夢中驚醒,看向表情凝重的左丘葉。
左丘葉搖了搖頭,抽出背后的紅葉刀,說道:“小姐,來者不善。”
“如若是對方有些道義,憑借我與溫天宇的名聲,再放放血給些錢,性命無憂。”
“可如若對方,是嗜血之徒,恐怕今晚,只能死拼了!”
她已經(jīng)做好了拼命的準備。
夏眉柳眉緊蹙,明亮雙眸盡是擔憂。
“說不定他們,只是嚇唬嚇唬我們的呢?”李長笑也從房間,走了出來。
“哼。”左丘葉斜眼看了過來,“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開這種不切實際的玩笑。”
溫天宇此刻站了出來,說道:“長笑兄弟,我看你似乎十分鎮(zhèn)定啊?似乎早就猜到了一般?”
瞬間。
這有意無意的一番話,引起了左丘葉的懷疑,目光警惕的看向李長笑。
溫天宇再度開口,“你看這些船只,早已在此處等待多時,等我等察覺,已經(jīng)形成了包圍之勢。”
“似乎早就已經(jīng)知道,此事此刻,我們得商船,一定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一般。”
“如果說,我們船上,沒有內(nèi)鬼,我是不太相信的。”
話音一落。
下人、雇傭的江湖客,紛紛圍了過來,面色不善的看著李長笑。
李長笑依舊那番淡然,他目光玩味的看向溫天宇,“好小子,玩這招。”
旋即又看向夏眉,笑道:“身為商隊主事人,你怎么看?”
夏眉遲疑片刻,還是站了出來,“各位,大敵當前,還是要以團結(jié)為主,我相信長笑公子,應(yīng)該不是內(nèi)鬼!”
溫天宇神色有些猙獰了起來,“小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維護他嗎?此人一路行徑可疑,我早便看在眼里!”
“大敵當前,不如讓我斬了此廝,壯壯兄弟們的士氣!”
“夠了!”夏眉呵斥道:“天宇,你氣量太小了,我夏眉從十一歲開始跟著父親行商,看人還是很準的。”
“長笑公子不似那種人。”
“哼!”溫天宇冷聲說道:“小姐被迷了心竅。”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先斬后奏了!”
說著,溫天宇長劍出鞘,斬向李長笑。
而后者,始終都是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