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來了,依舊是那慧緣,兇神惡煞呵斥道:
“鬧什么鬧!皮子癢了是不是!”
陳青竹一副餓極了的樣子:
“我快餓死了!求你們給點吃的吧!”
“求師姐告訴住持,那日是我錯了,我愿意聽她的話!”
聽到這話,慧緣當(dāng)即就去稟告住持。
住持那邊大約有意晾一晾陳青竹,幾乎是過了快一個時辰,才來見她。
“想好了?”
陳青竹急切地點頭:
“只要能讓我每天都像慧云師姐一樣,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我什么都愿意做!”
住持滿意地笑了,叫人給她送吃的來。
這次給了她幾個肉包子,一碗比較稠的粥。
從這幾天凈慈庵的態(tài)度可以看得出來,她們將她視為一個可以培養(yǎng)的好貨物,并沒有要殺她的意思。
至于下藥,媚藥可不便宜,不會用在她這樣的“軟骨頭”身上。
更何況,下了藥,也要有男客才行。這大雪天,雪路難行,人不方便送到山下,也沒有人上山來尋樂子。
她放心地吃下了這些食物,一抹嘴,然后開始不滿只給她吃這種東西。
住持看她這淺薄的模樣,只越發(fā)覺得她已經(jīng)被自己拿捏住了,開始拿喬:
“慧云可是庵里最能討貴人們歡心的人物,你想和她比,也得有和她一樣的本事才行!你如今連法事都沒做過,可不就只有這些吃的么。”
陳青竹皺了皺眉,似乎在思索什么,然后迫不及待地道:
“那師父什么時候讓我去做法事見貴人們?”
主持挑剔地看著她:
“你如今的模樣可還入不了貴人們的眼,先好生養(yǎng)些日子吧。至于住處,等你養(yǎng)好了身子,可以做法事了再換。”
“你若想過好日子,這段養(yǎng)身體的日子就好生去跟你慧云師姐學(xué)學(xué)。”
可謂是深諳老板給打工人畫大餅之道,還精打細(xì)算,已經(jīng)到手的魚就絕不再給多余的餌。
“那我這就去找慧云師姐。”
見陳青竹如此積極,住持心中對自己的精明手段暗自得意。
卻不知,這一切都在陳青竹的算計中。
見陳青竹滿臉討好來學(xué)“本事”,慧云皺眉看了她一會兒,半晌道了一聲,罷了。
然后便真的給她講起了相關(guān)的事。
首先便是叫她去廚房要些羊奶,早晚浸泡涂抹,養(yǎng)好自己的臉和手腳。還傳授了她一招房中術(shù)秘訣,讓她回去勤加練習(xí)。
親手指點了她,確定她已經(jīng)學(xué)會,便將人打發(fā)走了。
她的話不多,教的東西卻都是很關(guān)鍵的,似乎完全沒有“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顧慮,倒是叫陳青竹頗為意外。
這個慧云,似乎與她想的不一樣啊。
得益于慧云的爽快,陳青竹每天只需要去她那邊兩刻鐘上課,剩下的時間便都可以修煉。
大約是為了讓她快點養(yǎng)好身體,凈慈庵每日三餐都給得足足的,頓頓有肉有蛋,還給她兩罐羊奶。
吃上了更好的食物,她的修煉狀態(tài)竟比往日里好了一些,倒是填補上了每日里去慧云那邊做戲的時間。
之后幾天每天都在下雪,山道的雪越積越厚,沒人上山,山上的人也下不了山,對陳青竹來便是沒有任何危機的。
這也正是她愿意與慈安師太虛與委蛇的底氣。
日子平平靜靜的,很快便過了五天。
這一日夜里,陳青竹突然被一陣尖銳的哭喊聲驚擾。
“師父!求求你不要!”
“師父,不要!”
陳青竹微微皺眉,這慈安老尼又在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在這凈慈庵里,哭聲并不少見。
來到這里多日,她幾乎每天都能看到西苑的尼姑挨打。
凈慈庵不養(yǎng)閑人,總共五六十個尼姑,其中有二十來個是戒律堂的,也就是庵里的打手。
十來個姿色不錯的是接客的。
其余人二十多人,除了最基本的灑掃,洗衣,擔(dān)水,劈柴,撿柴,做飯以外,她們還需要去挖地種菜養(yǎng)牲畜,不做這些的時候,則要縫補繡花織布,一天到晚都不得閑。
慧緣每天早上都會帶著戒律堂那些個養(yǎng)得膘肥體壯的尼姑們,過來檢查昨日工作完成情況,若覺得誰偷了懶,便少不了拿鞭子抽打。
打成什么樣,全憑她的心情。
陳青竹每天都能聽到哭喊求饒的聲音。
但這次的哭聲,卻尤為驚懼。
在修真界幾十年,她早已不是什么柔軟良善之人。
但在這凈慈庵救下的人,卻極有可能成為她將來掀翻凈慈庵的助力。不危及自身的情況下,她不介意去看看。
打開房門,看了看四周,除了她沒有一個人敢出來看。
循著聲音的方向走過去,她在窗紙上戳了個洞往里窺去。
只見屋里頭,慈安和好幾個戒律堂的尼姑都在,其中三人正把瘋狂掙扎蓬頭散發(fā)的女子按住,七手八腳地扯開她的褲子,掰開她的腿。
另一女手里拿著燒著通紅的烙鐵靠近,嚇得那被按住的女子,即使已經(jīng)被塞著嘴巴,卻依舊發(fā)出驚恐的唔唔聲。
慈安聽得不耐煩,呵斥道:
“好了,嚎什么嚎,誰叫你自己不爭氣得了病!手腳快些,弄完了好回去睡覺!”
最后一句卻是在催促那拿烙鐵的女尼。
那人顯然也是熟手,聞言毫不猶豫地把烙鐵貼上了被按住那女子的私密處。
“啊——”
即使被堵住了嘴,那女子還是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
青煙冒出,陳青竹站在床邊都聞到了皮肉被燙焦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