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語堂的游龍劍法,他……他竟然破了!”
“這信手拈來的姿勢,好像他對(duì)游龍劍法熟悉得,似乎是自己開創(chuàng)的一般。”
清脆的耳光,也打得陳語堂怔住。
似乎有些不太敢相信剛才發(fā)生的一幕。
當(dāng)其回過神來,無邊的恥辱感沖昏了頭腦,讓他暴怒起來,吼道:“你找死!”
他試圖拔出劍。
然而。
江若塵往前跨出一步,剛要被抽出來的劍,又被插回去。
迎接他的,又是一耳光。
接連兩耳光,陳語堂暴跳如雷,吼叫著再度拔劍。
結(jié)果,江若塵總能提前看穿他,率先把劍鞘往前一推。
五次三番。
陳語堂已經(jīng)挨了五耳光,劍卻始終沒能拔出來。
最后,江若塵在對(duì)方再次拔劍時(shí),劍鞘順勢猛推。
巨力之下,劍柄瞬間脫離了陳語堂的手掌,狠狠撞擊在他胸口,將他擊得連連后退,重重摔在階梯上。
圍觀的丹閣弟子,已經(jīng)震驚得頭皮發(fā)麻!
“我眼花了嗎?陳語堂在他面前,竟然連劍都拔不出來!”
“到底是陳語堂劍術(shù)太差,還是這人劍術(shù)太高,我都已經(jīng)分不清了。”
江若塵套住了利箭。
連鞘帶劍,隨手一揮,深深插進(jìn)了旁邊的一棵古樹中。
負(fù)手望著臉頰紅腫的陳語堂,淡漠道:“在我面前,你沒有拔劍的資格!”
就在此時(shí)。
連串的腳步聲,忽然從山巔云霄中急促傳來。
一位位衣衫鮮亮,姿容靚麗的女弟子,飛快下山而來。
其中領(lǐng)頭的一位,一身水墨清山畫的素白長裙,傾城的容顏在靚麗的女弟子中,亦有鶴立雞群的驚艷之感。
只不過,她神色十分冷漠。
給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遠(yuǎn)感。
當(dāng)看到陳語堂倒在地上,嘴角還有血,臉色微冷,聲音更冷:“何人膽敢在我丹香峰鬧事?”
陳語堂羞辱難當(dāng),指向江若塵,道:“師姐,此人冒充江若塵,還侮辱你的游龍劍法。”
“我出手教訓(xùn),反被他使詐打傷!”
冒充江若塵?
為首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洛秋水。
她雙眼微寒,冷冷瞪向江若塵。
可這一眼,讓她瞳孔劇縮,長長的睫毛無聲抖動(dòng)。
江若塵亦負(fù)手望著她。
那日共同參悟游龍劍法的場景,歷歷在目。
如同在昨日。
可其實(shí),那已經(jīng)是百年前了。
他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見了。”
“故人。”
一聲故人,讓洛秋水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莫名的情愫化作滴滴晶瑩,在眼中浮動(dòng),哽咽道:“原來……你還活著。”
江若塵走上前,拍了拍她肩膀:“讓你牽掛了。”
熟悉的舉動(dòng),讓洛秋水再也抑制不住,額頭輕輕抵在他肩膀上,眼淚滾滾落下:“我還以為……再也不能見到你。”
那份只差最后一篇的《游龍劍法》,成了她心里抹不去的缺憾。
而缺憾,是最刻骨銘心的。
“沒辦法,閻王看我太英俊,擔(dān)心我搶了他風(fēng)頭,不敢收留我。”江若塵調(diào)侃道。
洛秋水忍不住破涕而笑:“真自戀!”
不過,望著這張幾乎沒有變化的容顏,她俏顏微紅。
時(shí)光荏苒,歲月匆匆。
曾經(jīng)憧憬的人,百年歸來,依舊是當(dāng)年模樣。
轟——
就在此時(shí)。
丹香峰頂傳來一聲巨響。
洛秋水臉色微變:“不好!爐鼎要撐不住了。”
江若塵也連忙道:“快帶我上去。”
真若炸了爐,他可就沒法完成懸賞任務(wù)。
帶你?
洛秋水雖然詫異,卻無暇多問,火速帶著人跑回山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