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友,你對家?guī)煹牟痪矗铱刹荒墚斪鰶]聽見。”
她面帶慍怒,不滿道:
“本源之傷,號稱禁忌之傷,亙古以來都未曾有過被治愈的例子。”
“你怎可以此污蔑家?guī)熱t(yī)術?”
“還請你務必收回剛才的話,并向家?guī)煹狼浮!?
陳望道放下謄抄中的經(jīng)書,趕緊走過來,向白素蛾拱手。
“白神醫(yī),我?guī)煹芤宦汾s回來精神不振,說話難免糊涂,我代他向你和不死醫(yī)大人道個歉。”
然后壓低聲音道:“師弟,莫要胡說,這些年不死醫(yī)對我們很關照,讓我們省了很大一筆配藥錢。”
“不然,我們早就沒有錢財購買續(xù)命丸的藥材了。”
江若塵立時起身,肅然起敬的沖白素蛾拱了拱手。
“多謝白神醫(yī)和令師尊的照拂。”
頓了頓,他接著道:
“作為感謝,待會我會現(xiàn)場演示一門針法,你能學到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教我針法?
白素蛾既覺得可笑,又覺得羞辱。
身為不死醫(yī)的弟子,竟然被一個從未學醫(yī)的小輩教導?
這是有多瞧不起她?
“陳長老,貴宗的十長老了不得啊,都能指點妾身了。”
“這都怪妾身醫(yī)術不濟,讓外行小覷了。”
陳望道連連拱手,同時給江若塵使眼色,讓他快道個歉。
再怎么說,白素蛾這一百年來每月無償來為青云宗配置藥丸。
光是這份恩情就值得他們尊重。
實在不應該惡語傷人。
江若塵沒有辯解什么。
隨手從白素蛾放在床邊的藥箱里,取出了一套銀針,然后當場施展起來。
掌門之所以昏迷至今,主要原因便在于本源的潰散。
如果能刺激本源,便可暫時醒來。
解開掌門胸前的袍子,露出身體來,他揚手將手頭的銀針拋至半空。
然后兩指夾住其中一支,當空劃出幾個古怪的手勢。
奇妙的是,在沒有任何真氣引導的情況下,九根銀針在半空彼此吸附到一起,首尾連接,形成一條銀色的線條。
肉眼可見,隱隱有一層氣場在銀線附近蕩漾。
隨著他手勢變幻,銀色線條當空飛舞,宛若一條銀龍。
“定!”
他輕喝一聲,九根銀針似銀龍飛落,同時扎進對應的穴道。
連帶著將那層氣場也刺入身體中。
白素蛾瞳孔劇縮,望著眼前的場面陷入石化中。
陳望道以為白素蛾是生氣了,惱火的沖江若塵道:“師弟,你在干什么?”
“在白神醫(yī)面前班門弄斧,不嫌丟人嗎?”
“趕緊道歉!”
白素蛾及時醒悟過來。
她快步上前,來到江若塵的座前,彎腰一拜,神態(tài)異常尊敬:“江神醫(yī),請問剛才您施展的針法是?”
“白龍出岫。”
白素蛾美眸瞪圓,失聲驚呼:“白龍出岫!果然是白龍出岫!”
“這是傳說中,能夠從奈何橋上搶人的失傳針法,白龍出岫!!”
“我?guī)煾底非笠簧疾辉玫降慕^世針法啊!”
念及至此,她無法抑制的顫抖著身軀,噗通一下跪在了江若塵面前,磕著頭感激萬分道:
“江神醫(yī)肯將這等絕世針法教授于晚輩,晚輩沒齒難忘!”
江若塵將她扶起來,淡然笑道:“你幫助我掌門師兄良多,區(qū)區(qū)一點針法算什么?”
白素蛾卻覺得自己虧欠了天大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