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周時安從來都不屑親吻她。
悲從心涌。
林央停止掙扎,聲音無力道,“周時安,你爺爺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什么情況,你還有心情做這種事情?”
這話依然不奏效。
周時安自顧自的做自己的。
林央實在生氣,她再次出言,“在你看來,我是不是連個妓女都不如,所以你總是隨心所欲的想干嘛就干嘛,完全無視我的感受。”
這話一落,男人的動作頓住。
他緩緩抬起頭,抬起手,毫不憐惜把林央的下巴捏住。
抬起她的臉,迫使她與他對視。
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的時候,林央一臉憤怒。
昏暗的燈光下,周時安那本就深邃的輪廓被勾勒得更加分明。
他目光冰冷,語氣不帶一絲溫度的開口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但是”他話鋒一轉(zhuǎn),棱角分明的唇逸出一抹嘲諷的笑,“只要一天沒離婚,我想對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當(dāng)初你爬上我床的時候,不就渴望被我玩弄。”
這些話,猶如針扎一樣,一點一點的刺入林央的心中。
她微微張嘴,辯解著道,“我沒有算計你,我也是受害者。”
至今她都不知道算計自己的人是誰。
拿不出證據(jù),她的話在周時安聽來就成了狡辯。
一點作用都沒沒有。
“你們林家送了個女兒上我的床,要名分,要錢財,你說說,你受誰的害了。”周時安繼續(xù)冷嘲熱諷。
林央百口莫辯。
她重新抿上唇,這下不吭聲了。
頭頂上依舊傳來男人冷漠至極的聲音,“婚可以離,但是周家的任何東西你休想帶走半分,離婚協(xié)議我有權(quán)利擬定,但是你沒有。”
林央聽到這話,不愿意再忍了。
她語氣鑒定說,“如果凈身出戶,我不會簽署協(xié)議的。”
結(jié)婚這幾年,她老實本分,從未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出軌的是周時安,憑什么讓她凈身出戶。
“果然是個心機(jī)深沉的女人。”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誰也不讓誰。
前面開車的李助理,一只耳朵進(jìn),一只耳朵出,最后偷偷嘆息了一聲。
他開始有點看不懂周時安了。
老爺子已經(jīng)脫離危險,明明可以明天再通知林央。
好,通知了,那他明明可以不跟過來。
結(jié)果,這大半夜的,非得親自過來接她,然后又在車上吵架。
說出那么戳人心肺的事情。
哎
本來還在可憐林央的李助理,轉(zhuǎn)念一想,還是可憐可憐自己吧。
這幾天一個好覺都沒睡過。
女朋友更是威脅他,再這樣下去,兩人分手。
打工人的命,真是苦阿。
林央到了醫(yī)院才知道周振飛已經(jīng)脫險了。
高級私人病房里,老爺子睜著眼睛睡不著。
看到推門而進(jìn)的兩人,他氣得吹胡子瞪眼。
“大半夜的,你把人帶過來干什么,我還沒那么快死。”這話,他是沖周時安說的。
周時安一言不發(fā),闊步走到床邊。
林央聽到老爺子虛弱的聲音,心疼得紅了眼眶。
“爺爺,好好休息,不要說話,是我不放心,想過來看你的。”她不想老爺子擔(dān)心她,只好這么說。
周振飛嘆息了一聲,看了林央一眼。
然后又看向周時安。
停頓幾秒,他請求道,“周時安,如果非要離婚,等我死后吧,就當(dāng)作我求你的,反正也委屈不了你多久。”
門外。
崔綰聽到這話,那剛抬起來準(zhǔn)備敲門的手,緩緩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