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木屬性靈氣的親和度幾乎達(dá)到了前所未有的完美之境。”
“別說大隋帝國,饒是整個天南域能夠達(dá)到完美之境的也不過屈指可數(shù)那幾人。”
“你是天生的醫(yī)者!”
“你可愿拜我為師?”
藥閣閣主激動地開口。
“只要你拜我為師,不出十年,我保你成為天南域醫(yī)道年輕一輩第一人!”
閣主目光灼灼地盯著徐客,仿佛眼前的徐客就是一塊璞玉,稍加雕琢,便可綻放閃耀世人的光芒。
可出乎意外的是,徐客拒絕了。
“徐客,你可想好,即便是大隋皇子也無法成為我的弟子。”
“這是獨屬于你的機緣!”閣主著急道。
徐客還是搖了搖頭:“我來這里,是為我六姐拜師的,不是我。”
……
看到這一幕,徐天瑤的瞳孔猛然收縮,心中泛起無與倫比的震驚。
那是藥閣閣主!
大隋醫(yī)道的第一人啊!
即便是大隋皇帝也要奉為座上賓的醫(yī)道巨擘!
多少年輕俊杰,多少天賦異稟之人想要拜入其門下,卻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可徐客,竟然……竟然拒絕了!
“而他拒絕的理由,竟然是為了我……”
徐天瑤眼眸通紅的不敢置信。
為了自己,徐客毅然決然地拋棄了那潑天富貴。
為了自己,徐客竟然拒絕了藥閣閣主的主動收徒。
為了自己,徐客竟然做出了這么大的犧牲!
她不知道。
她怎么可能知道。
如果不是今日,她哪怕是到死也不會知道……
“徐客,你傻啊……”
……
“這里有幾株靈藥,你若能夠集齊,我便可以考慮你的要求。”
藥閣閣主最終開口。
徐天瑤眼睜睜地看著徐客虛弱地從床上爬起。
畫面一轉(zhuǎn)。
徐客來到毒霧沼澤,面對那迎面而來的瘴氣,面對那兇險萬分的沼澤。
她跟隨著徐客的視角,見證著徐客一次次的死里逃生。
見證著徐客每拿到一株靈藥那開心的表情。
見證著徐客那瘋狂的執(zhí)拗。
……
“那幾株靈藥,看來是藥閣閣主想要逼迫他放棄。”
“但即便是藥閣閣主也沒想到,徐客他竟然真的集齊了。”
徐天瑤喃喃自語。
此時的她,想哭。
她也不知道為何想哭。
為誰哭?
為徐客嗎?
我為什么要為他哭?
但,她哭不出來。
仿佛是情緒到了某種深淵之地,無處發(fā)泄。
“徐客,你好傻啊……”
……
“你竟然真的集齊了。”藥閣閣主不可思議地看著徐客。
“所以,你可以收我六姐為徒了嗎?”天真的徐客捧著那幾株靈藥,雙手滿是血痕地說道。
“不行,她雖有些天賦,但遠(yuǎn)不足以達(dá)到我的收徒標(biāo)準(zhǔn)。”
“可你說過……”徐客急了。
“罷了,看在你一片赤誠的面子上,準(zhǔn)她拜入藥閣。”
……
到這,徐客的回憶,結(jié)束了。
徐天瑤腦海中的畫面,也消散了。
還是在醉煙樓前。
滿樓紅袖招,漫天胭脂粉。
時間僅僅只是過了一瞬,但在徐天瑤看來,卻是足足過了數(shù)月之久。
在徐客奇怪的目光中,她放棄了對徐客的糾纏,只是一臉失魂落魄地離開。
如同行尸走肉。
“六郡主怎么了?”柳百川不解地問道。
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感覺沒了生氣一般?
徐客看著徐天瑤的背影,他也不知徐天瑤怎么突然性情大變,他只是覺得,徐天瑤的背影,帶著一抹極致的悲傷。
“走吧,回府。”徐客沒有在意。
他也沒必要在意。
……
徐天瑤走在回府的路上,完全靠著本能的意識在行走。
半路,她遇到了徐天意。
“六姐?”
“六姐?你怎么了?”
可徐天瑤滿臉蒼白,她看著眼前的徐天意,仿佛終于找到了宣泄口,竟抱著徐天意痛哭流涕。
徐天意被這一幕搞的莫名其妙,她還是頭一回見自己六姐哭得如此傷心。
“六姐?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徐天意連忙問道。
可徐天瑤只是哭,哭得泣不成聲,哭得嬌軀亂顫。
“七妹,我……”
“徐客他……”
“我……我真該死啊……”
下一刻,徐天瑤竟一頭哭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