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在嘴邊,她才意識到這句話很難說出口,因為她本心不是這樣想的。
于是她搖了搖頭,說,“不想。”
她沒有想過真的忘記他。
至少,他在她生命中占據(jù)過重要的部分,真要忘了,她舍不得這段記憶。
她去看厲聞舟的反應(yīng),可他聽到她的這句回答居然很平靜,什么都沒有說,看起來好像是在走神。
喻淺喊道:“三叔。”
厲聞舟看了過來,喻淺放下筷子站起身,“快到登機的時間了,我們過去吧。”
“吃飽了嗎?”他問。
“到滇城再吃吧,現(xiàn)在沒胃口,吃不下。”
她轉(zhuǎn)身走在前面,沒走幾步停了下來,側(cè)身看向厲聞舟,“這趟去滇城如果讓三叔覺得很勉強的話,三叔還是回去吧。”
“為什么這么說?”厲聞舟要牽她的手,喻淺避開他的觸碰,“你看起來心不在焉,也許是公司的事,也許是你自己的私事,先惠去處理好吧,我不會過問。”
“不急這一兩天。”他說,“先陪你。”
“陪,我?”
這兩個字在喻淺聽來,有種說不出的諷刺。
趁現(xiàn)在還沒有登機,她干脆問得更清楚一些。
“先陪我,聽起來就像是三叔在大發(fā)善心似的,百忙之中還特意抽出時間陪我去滇城,或者說,三叔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彌補我嗎?”
在她灼灼的目光下,厲聞舟坦然承認(rèn),“沒錯,我是想彌補你。”
喻淺心口悶悶的:“然后呢?”
厲聞舟:“然后,結(ji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