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應樓溫聲道:“在我面前不用故作堅強,我了解你。”
話音剛落,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從后方傳來:“你爺爺在屋里等了你半天,你在這了解什么?”
喻淺身子一僵。
厲應樓抬眸,看清來人后,立即解釋:“三叔,我路過碰到淺淺,跟她說了會兒話。”
喻淺四肢僵硬地轉(zhuǎn)過身:“三叔。”
她恨不能立即走掉,但顯然不能。
厲聞舟走過來,目光從喻淺臉上掃過:“剛被爺爺訓了,出來逮著個人就訴苦?”
喻淺搖頭:“我沒。”
厲聞舟收回目光:“厲家不養(yǎng)廢物,與其訴苦,不如反省反省自己。”
這話太過無情。
讓喻淺滿臉難堪。
厲應樓知道是自己連累了喻淺,當即就要為她解釋:“三叔,不是您以為的那樣”
“以為?”厲聞舟冷著臉打斷:“什么時候我評判一件事情要用以為來認定?”
厲應樓凝噎,沒敢反駁。
厲聞舟適時提醒:“打算讓你爺爺?shù)饶愣嗑茫俊?
“我這就過去。”厲應樓錯開身,只是走之前他還不忘安慰一下喻淺:“沒事,你別多想。我剛回國事情比較多,等我忙完了改天帶你去吃好吃的。”
這番話是厲應樓對喻淺的安慰,他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喻淺卻僵著脖頸沒敢點頭,只很小聲應了一聲嗯。
等厲應樓離開,喻淺仰頭看向一旁的厲聞舟,每次站在他身邊既有安全感又有壓迫感,她始終是怕他的。
“三叔是厲家最有話語權(quán)的長輩”
她話未說完,厲聞舟側(cè)目看過來。
她輕輕吸氣:“而我作為晚輩,想知道在三叔眼里,我當真就是一個糟糕透頂?shù)娜藛幔俊?
厲聞舟凝視她:“自己心里要有數(shù)。”
“我,我知道了。”聽到這個答案,喻淺什么都不再問,轉(zhuǎn)身離開。
厲聞舟靜靜看著喻淺的背影,直到一旁陳明修上前來:“喻淺小姐不知道您今天是在幫她解圍。”
厲聞舟冷冷掃了陳明修一眼。
陳明修立刻閉上嘴。
-
今天喻淺還是沒能離開老宅,柳晚敏又強勢地將她留了一天。
不過因為厲南新不待見喻淺,爭寵爭得厲害,柳晚敏要哄著小兒子,就沒多少時間在喻淺面前晃。
喬召漪給她發(fā)了消息,說是相親定了改日,讓喻淺不要有心理負擔。
喻淺發(fā)了個表情包,關(guān)了手機,次日正常回醫(yī)院上班。
忙了一上午,到午休時間喻淺準備去吃飯,這時護士長霞姐匆匆跑來叫住喻淺:“喻醫(yī)生,重癥監(jiān)護室那個病人說要回家休息。”
喻淺解白大褂的手一頓:“他不是今天住進重癥監(jiān)護室的嗎?”
霞姐表情有些一言難盡:“是今天住進來的,但他現(xiàn)在堅持說要回去休息,讓我們給他撤掉心電監(jiān)護。”
喻淺抿唇:“這不符合醫(yī)院規(guī)定,我們擔不起責任。”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清脆的高跟鞋聲,噠噠噠越來越近,直到女人出現(xiàn)在診室內(nèi)。
“醫(yī)生在嗎。”
“病人家屬來了。”霞姐拉了拉喻淺衣袖提醒。
喻淺抬頭準備應付,只不過在看清女人面容后,她心頭一沉。
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