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莎帶江泡泡離開,唐婉寧眼神復雜地望著江稚魚,滿臉溫柔慈愛地說:“小魚,我看泡泡很喜歡阿深。”
江稚魚垂眸避開她滿是期冀的目光,微微點了下頭,“嗯,我知道,他是泡泡的爸爸,這一點兒永遠不會改變,我很樂意看看他們能和睦相處。”
唐婉寧的視線下移,落在她雙手下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她盯著頓了幾秒,小心問道:“小魚,你跟媽說句實話,你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是誰的?”
“他的。”
江稚魚沒有半分猶豫,直接給了唐婉寧真實答案,接著語氣很平靜把從前做的事情告訴她。
“那時候關系鬧得很僵,我怕來不及懷上就要離婚了,所以就偷偷凍了他的精子,準備后面做試管,沒想到真用上了。”
她說得輕描淡寫,臉上和眼底的情緒一直很平靜,絲毫沒有起伏。
可唐婉寧卻聽得心頭揪起,一陣陣的難受在胸腔里不斷的翻涌。
她不敢想象,她這一路要經歷多少困難和折磨,不僅是身體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眼睛干了又濕,一時間,她羞愧的什么也說不出來。
這些事情若是換成她自己,恐怕她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別說還這么大度地叫他們看孩子。
江稚魚感受到她情緒的巨大撥動,抓著她的手按了按,反倒安慰起她來,“都過去了,媽,您別想太多。”
她臉上露出笑,風輕云淡,仿佛那所有的痛與苦,都與她隔了千山萬水。
可哪會真的過去呢?
唐婉寧在來之前還在想,如果這個孩子是鹿見深的,她怎么也得勸江稚魚回家。
可是現(xiàn)在她開不了這個口,最后她只能以退為進,“阿魚,鹿家永遠是你的家,不是婆家也可以是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