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小,舒姝一歪身差點兒翻下去,下意識伸手八爪魚似的扒在他身上。
池硯舟一邊扯她一邊冷笑,“你喜歡就找誰去,一個勁兒往我身上貼是幾個意思?”
舒姝死死摟著他不撒手,嘴里卻不饒人的懟他,“你心里不也裝著別人呢,誰還沒有個白月光”
池硯舟直接給她氣笑了,“我要真有白月光還輪得著你這會兒躺我身上?”
池硯舟想想自己當(dāng)初也是腦子抽了,想出這種損招兒。
知道老爺子肯定看不上舒姝的家庭,他要是直說,自己喜歡她想娶她做老婆,指不定要磨到什么時候。
他想來想去,索性先拿了條件差的不能再差,比舒姝家還遠(yuǎn)不如的姜鴻雁當(dāng)幌子。
雖然舒家和蘇家加起來,也入不了老爺子的眼,但再差也比姜鴻雁無父無母的孤兒要強。
對比一下,老爺子對舒姝的接受度立馬就高了。
他當(dāng)時還自得,覺得這招兒挺高,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真是一步臭棋。
他現(xiàn)在要是把真相說出來讓舒姝知道吧,那真是跌份兒。
不解釋吧,倒叫她揪著小辮子做把柄,跟自己搞什么公平公正。
神特么的公平!
從他先動心那一刻,他們之間就不公平了。
“你知不知道你媽當(dāng)時在國外懷了個小孩?”拉不了公平,池硯舟就轉(zhuǎn)移話題。
“什么?”舒姝一愣,抬頭望向他,臉上的嬉笑頓時跟著沒了。
看著她,池硯舟又靜靜說:“就在你大三那年,她應(yīng)該是沒跟秋原說,一聲不吭流了。”
舒姝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
蘇美麗就是在她大三那年開春回來的,那是她生病最嚴(yán)重的時候。
她記得很清楚,那一年的春天是灰色的,她眼睛看不見色彩,鼻子聞不見花香,樹上的鳥語蟲鳴,只讓她覺得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