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望著他,嘴角向上翹起,雙手攥著刀柄,用力將刀鋒往他胸膛里扎得更深,“你害死我一個孩子還不夠,還要害死第二個我當時也是這么疼的”
他這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哦,原來那是個沒成形的孩子。
原來他又害死了她一個孩子嗎?
他低頭,看見她眼里翻涌的恨,眼淚突然滾滾而落,他不管不顧地抱住她,“我想讓你回來,我只是想讓你回來!”
“阿魚,你回來,回到我的身邊,好不好”
“老板!”
“老板你醒醒!”
焦急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沖開混沌。
鹿見深猛地睜開眼睛,像是溺水瀕死的人被海浪推回了岸上。
模糊的視野里幾道晃動的影子,擠擠挨挨,嘈雜的聲音也跟著涌進耳朵里。
好一會兒,視覺和聽覺才逐漸恢復正常。
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旁邊站著程識李斌還有陌生的醫(yī)生護士。
“我這是在哪兒?”
程識看著他,皺著眉頭滿臉擔心地說:“還在蒙特勒,三十那天晚上你昏倒了,是太太那邊的保鏢送你來得醫(yī)院。”
鹿見深覺得哪兒不太對勁兒,想了想問:“今天幾號?”
程識遲疑了一下回答:“初三,你昏迷了整整兩天兩夜。”
醫(yī)生給他做了全面的檢查,什么問題都沒有,可人就是一直昏迷著醒不來。
程識還以為他又“鬼上身”了,今天再不醒,程識就要告訴唐婉寧再去找大師了。
“老板,又出什么事了?”程識小心翼翼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