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呢!”江稚魚笑吟吟的,“老公你喊我有事?還是說出門之前我沒能滿足你,所以你不高興?”
鹿見深黑眸沉沉睨著她,沒說話。
“小魚,我知道我占用阿深的時間,你很不高興,但你別誤會,我跟阿深,只是朋友而已。”南桑挺不卑不亢的解釋,雙手直接攀上了鹿見深的脖子對他呈占有的姿勢。
“噢,原來你知道我不高興啊!”江稚魚看著她的動作,挑了挑清麗的眉梢,分明是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那你還這么臭不要臉占著我老公。”
南桑藏在鹿見深脖子后的手握了握拳,又馬上松開,望向鹿見深,一雙淚眼飽含殷切的懇求,“阿深,小魚果然是吃醋了,你還是別管我了,你跟小魚回去吧,我是個喪夫的寡婦,跟我在一起,只會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
“別胡思亂想,我不會不管你。”鹿見深說著,目不斜視的抱著南桑從江稚魚的身邊走了過去。
江稚魚雙手(插)進(jìn)風(fēng)衣口袋里,仰起頭望向深沉的夜幕。
黑云遮天蔽日,看不到任何的星星,只有獵獵風(fēng)聲,在耳邊不斷刮過。
很快,天臺上只剩下她一個人,兜里的手機(jī)忽然響起,打破天臺上的寧靜。
她摸出手機(jī),沒想到是鹿存之打來的。
“爸,這么晚了,您怎么還沒休息?”
“小魚啊,深更半夜的,阿深是不是又去見那個南桑了,你怎么還幫著他,跟他一起去了?”鹿存之問。
江稚魚苦笑,“爸,我?guī)筒粠退Y(jié)果都一樣。”
“唉,這個逆子啊!”鹿存之嘆息,“我現(xiàn)在跟你媽去醫(yī)院,把他揪回來。”
“爸,別了。”江稚魚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松,“見深是個大男人,也是要面子的,特別是在他心愛的女人面前。”
“那怎么辦?難道真的由著他跟南桑鬼混下去?”鹿存之也頭痛。
一方面,鹿家絕不可能接受南桑這樣的女人做兒媳婦;另一方面,鹿存之夫婦也絕不想傷害辜負(fù)了江稚魚。
“爸,交給我吧,你和媽別操心了。”江稚魚說。
手機(jī)那頭的鹿存之又是一聲嘆息,好像也只能這樣了。
江稚魚掛了電話,轉(zhuǎn)身離開天臺,去了南桑的病房。
病房里,南桑躺在床上,鹿見深則坐在病床邊,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深情望著彼此正說話。
“阿深,陳家人知道我的下落,肯定跟小魚無關(guān),我了解她,她不會干這么下作的事情,你別因為這件事跟她有了間隙。”
“放心,我跟她的間隙,也不是今天才有的。”
聽見腳步聲,兩個人都朝門口看了過來。
迎上他們的目光,江稚魚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笑,就站在門口也不進(jìn)去,淡聲問,“老公,你不打算送我回去嗎?”
“阿深,很晚了,你趕緊和小魚回去吧,我保證不再做傻事了。”南桑說著,手從鹿見深的大掌里抽出來。
鹿見深沒看她,翻涌著戾氣的眸光定定落在江稚魚的身上,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滾么?”江稚魚笑,而后輕輕慢慢的搖了搖頭,“我不會。”
鹿見深睨著她,深邃的眸子漸漸危險的瞇了起來。
“老公,我是答應(yīng)了成全你和南桑,可要是你們整天惹我不高興,我說不定會變卦。”江稚魚又說。
“阿深,我真的沒事了,你別惹小魚生氣了,趕緊走吧。”南桑一副著急的模樣,要去推鹿見深。
鹿見深“嗖”的一下站起來,幾個箭步?jīng)_到江稚魚的面前,攥住她的胳膊,一把將她甩了出去,而后“砰”的一聲將門給拍上了。
江稚魚猝不及防被大力甩出去,腳下不斷趔趄,最后直接重重摔倒在地。
等她反應(yīng)過來抬頭,眼前只有被拍上的門板。
不知道是身上痛,還是心太痛,眼淚忽然就不受控制涌了起來。
可哭有什么用啊?
哭要是有用的話,她早就哭死幾百回了。
她閉上雙眼,努力將眼里涌起的淚水又逼了回去,而后,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