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爸,媽。”
“砰!”
兩個人走進(jìn)大廳,看到坐在大廳里的公公鹿存之和婆婆唐婉寧,江稚魚溫順的叫人。
不過,她話音沒落下,鹿存之就抄起面前的茶杯直接朝鹿見深砸了過來。
鹿見深本能的一閃,茶杯從他的額角擦過,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上好的骨瓷杯,杯沿鋒利,雖然只是擦過,可鹿見深的額角還是見了血。
鹿見深擰起眉頭,抬手去拭額角溢出來的溫?zé)嵋后w。
唐婉寧被嚇的不輕,剛剛都要站起來了,但看到鹿見深的額角只是擦破了皮,又松了口氣坐回去。
“爸,你這是要謀殺親兒子啊!”鹿見深看了一眼指尖的鮮紅液體,勾起唇一副混不吝的模樣。
鹿存之瞪著他,面色鐵青的站起來,“你個混賬東西,你都干了些什么,還有臉拉著小魚在我們面前演戲。”
“演戲么?沒有啊。”鹿見深還挺無辜,扭頭看向江稚魚,沖她眨眨眼問,“小魚,我們是在演戲嗎?”
江稚魚看他一眼,用力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里抽出來,然后走到茶幾前,給鹿存之倒了一杯剛泡好的熱茶,“爸,您喝口茶消消氣。”
鹿存之看著江稚魚,壓了壓心里的火氣,又重新坐回去,然后接過茶喝了一口,慈愛道,“小魚啊,讓你受委屈了,說吧,想讓我怎么處置這個混賬。”
“爸,媽,我怎么就讓小魚受委屈了?”鹿見深似笑非笑問。
“你個畜生,你居然還有臉問!”
鹿存之再次暴起,抬手指向鹿見深,“你跟小魚的新婚夜,你拋下小魚去管那個南桑是什么意思?別以為我不清楚,人就是南桑自己殺的,你先頂了罪,又把小魚他哥拉出來,還嚷嚷什么說是為了小魚才去頂?shù)淖铮氵€是個男人,是個當(dāng)丈夫的嗎你?”
“見深,那個南桑是什么人,對你打的又是什么主意,難道你到現(xiàn)在還沒看清楚嗎?”唐婉寧也失望地問。
鹿見深看著他們,舌尖極其不爽的抵了抵腮幫子,嗤一聲笑道,“既然你們這么清楚真相,那是不是也讓我告訴你們一點(diǎn)真相?”
鹿存之的臉色瞬間沉到底,“什么真相?”
“五年前桑桑懷了我的孩子,卻瞞著我偷偷服下了墮(胎)藥,是你們逼的吧?”鹿見深問。
五年前南桑懷了鹿見深的孩子?!
江稚魚詫異。
哦,對,五年前那晚,鹿見深以為他睡的人是南桑,所以才官宣和南桑在一起了,而那晚,她則被一大批媒體記者現(xiàn)場捉奸,跟一個夜店男模赤身o體的躺在同一張床上。
當(dāng)時鹿見深讓人趕走了所有的媒體記者,走進(jìn)房間看到她渾身的曖昧痕跡時,又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走了。
鹿存之皺眉,看向一旁的唐婉寧。
唐婉寧抿了抿唇,“是,是我找的她。我們鹿家,不允許有任何私生子的存在。”
鹿見深又笑了,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五年前南桑服下墮(藥)后,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樣子。
但凡他晚半個小時趕到,南桑都會沒命。
“那兩年前呢,南桑突然嫁給陳偉達(dá),也是你們逼的吧?”
唐婉寧聞言,臉色也跟著沉了,“當(dāng)時你已經(jīng)跟她分手了,她嫁不了你,剛好陳偉達(dá)這個暴發(fā)戶又主動送上門,陳家雖然沒勢,但有錢,她當(dāng)然得抓住趕緊嫁了。”
“是,她是跟我提了分手,可不管是分手還是嫁陳偉達(dá),都是你們逼的?”
鹿見深嗓音倏地拔高,眉眼里的散漫早就盡數(sh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狠戾,“你們知不知道陳偉達(dá)是個什么東西,嫁給陳偉達(dá)的這兩年,桑桑她被家暴過多少次,又經(jīng)歷了多少非人的虐待?”
“這一切,都是你們害的。”他咬牙切嗤,聲音從齒縫中溢出來,“陳偉達(dá)他該死,他早就該死了。”
“逆子,你再說一遍?”
“爸!”
看到鹿存之激動的要沖向去對鹿見深動手,江稚魚趕緊拉住他,“爸,你冷靜點(diǎn)。”
跟鹿見深認(rèn)識這么多年,江稚魚是了解他的,他做事,從來不受任何人的威脅,哪怕他的父母。
“是啊,存之,咱們一家人,何必為了一個賤人,鬧的雞犬不寧。”唐婉寧也勸。
鹿見深聞言,勾起半邊唇角又冷冷嗤了一聲,“看,這就是你們對桑桑根深蒂固的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