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南桑跟警方交待的,事實真相是怎樣,除了南桑和她哥兩個當(dāng)事人,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可不管真相是怎樣的,明明所有的事情和她一毛錢的關(guān)系都沒有,江稚魚不明白,為什么鹿見深和她哥非得扯上她?
難道,真的是因為她太好欺負(fù)了嗎?
看完手里的調(diào)查資料,不知不覺,江稚魚竟然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心好痛,好難受,卻不是因為她自己。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仍舊平坦的小腹,清楚的知道,老天留給她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如果她還不能懷上鹿見深的孩子
“砰!”
忽然,一聲重響,房間的門被人重重踹開。
江稚魚一驚,猛地扭頭看去,就見鹿見深猶如一尊煞神,渾身燒著騰騰怒火朝她沖了過來。
她的心一下飚到嗓子眼,不等她有任何的動作,鹿見深已經(jīng)沖了過來,一雙大掌扣住她的肩膀?qū)⑺龔膯稳松嘲l(fā)里拎了起來,又將她用力抵到落地窗玻璃上,咬牙道,“江稚魚,我有跟你說過的,不要再去打擾桑桑,我的話,你為什么不聽?”
江稚魚看著男人那張近在咫尺的憤怒的幾乎要吃人的可怖面龐,渾身抑制不住的抖了抖,可面上卻是一派鎮(zhèn)靜的笑了起來,問他,“鹿見深,我到底又做了什么天理難容的事情,能讓你做出這樣一副恨不得撕了我的表情?”
“江稚魚,你的那點小聰明用到我身上也就算了,你怎么還敢用到桑桑身上去,居然敢慫恿陳家人去打桑桑,難道真的是鹿太太的生活讓你過的太愜意了嗎?”鹿見深咬著后牙槽,一字一句,聲音無比憤恨。
“我慫恿陳家人?”江稚魚更覺得可笑了。
陳家自然是指南桑丈夫家,陳家是整個京北市最大的拆遷戶,雖然沒什么權(quán)勢,但人家家里有錢,典型的暴發(fā)戶。
“鹿見深,用你的豬腦子想一想,如果我跟別的男人偷情被你發(fā)現(xiàn),然后我跟奸夫合伙一起把你殺了,你爸媽族人會怎么樣對我?”
“你說什么,桑桑偷情?!”鹿見深面色陰沉,眼神狠厲,渾身翻涌著暴戾的氣息,“江稚魚,你再說一遍?”
江稚魚輕笑,“就算再說一遍,也還是剛剛的話。”
“江稚魚!”鹿見深手上的力道徒然加大,幾乎將抵在落地窗上的江稚魚拎了起來,“你還要狡辯,陳家人都已經(jīng)把你供出來了。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桑桑傷的有多重?你也是女人,你怎么就這么歹毒。”
“我歹毒?!”江稚魚低斂下雙眸,忽然就有點兒麻木了,從善如流道,“是,我歹毒,我錯了。鹿見深,對不起,做出這么讓你失望的事情,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計較行不行?”
鹿見深看著她這副輕易服軟認(rèn)錯的樣子,忽然就有點兒不知道接下來該干什么了。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江稚魚伸手一把扣住他的后腦勺,將他的頭拉近,然后仰起脖子吻上他的薄唇。
看著眼前放大的還掛著滿滿淚眼的小臉,鹿見深的大腦有那么兩秒的空白,等他反應(yīng)過來,江稚魚靈巧的舌尖已經(jīng)鉆進了他的嘴里。
似被勾引,又像是情不自禁,鹿見深扣著她肩膀的手改而落到她的盈盈腰肢上,用力將人圈進懷里,另外一只大掌也扣住她的后腦邵,變被動為主動,干脆利落的加深了這個吻。
孩子,她必須要盡快快上孩子。
想到這,江稚魚更加賣力。
鹿見深的吻還殘存著剛剛滔天的怒火,沒有絲毫的溫柔可言,帶著明顯啃噬的意味。
江稚魚吃痛,卻一下也沒有退宿,反而像一只引頸受戮的天鵝般,拼命努力的迎合。
鹿見深帶著她,幾個旋轉(zhuǎn)滾到了大床上。
江稚魚有些迫不及待,手忙腳亂的去解鹿見深的皮帶扣。
也就在空氣中響起一聲皮帶扣被解開的“咔噠”的輕響聲時,她無措的小手忽地被男人的大掌一把握住,制止了接下來所有的動作。
江稚魚茫然抬頭,望著頭頂?shù)哪腥恕?
“嗤!”
下一秒,一聲明顯帶著濃濃嘲諷的輕哂聲響起。
鹿見深甩開她的手,從她的身上起來,而后,一邊慢條斯里的整理衣褲,一邊十分譏誚又輕蔑的瞥她一眼。
“江稚魚,你還真是饑(渴)。”
話落,他轉(zhuǎn)身直接離開。
走到門口,他又忽然停下,扭頭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江稚魚又道,“你剛剛說什么,說桑桑偷情?!桑桑會不會背著陳偉達去偷情我不知道,但你,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