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來那些人是暗河邪修呀……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人,而我所說也都是事實!您愛信不信!”
陳霄雙手一攤。
他也不想爭辯。
陳北海信的話,那自己說什么他都會信。
若不信的話,再怎么爭辯都沒用。
之前在王府的大殿上,他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一次了。
可見陳霄如此態(tài)度,陳北海愈加氣急,眼中的兇光都要迸射出來。
從沒人敢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
還愛信不信!
“小雜碎,敢這樣態(tài)度跟本王說話!信不信本王一聲令下,就能讓你當(dāng)場殞命!”
見此,張長老和姚長老立馬上前,拉著陳霄。
“云霄,你干嘛呢,趕緊給王爺?shù)狼福 ?
“是呀,你怎么能用這種態(tài)度跟王爺說話……”
兩人苦勸。
在他們看來,陳霄就是小孩子脾氣,冒冒失失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居然敢如此沖撞北境之主。
可……
陳霄卻直接掙脫開了兩人的拉扯。
直接挺著胸膛,昂著頭。
對著陳北海直言道!
“呵,我笑了,我好心提供情報,難道還有錯了?!什么叫我說話態(tài)度!是我態(tài)度不好在先嗎?!”
“您上來就說我信口雌黃,然后左一聲小雜碎,右一聲小雜碎!難道您不知道我的名字,又或者說我的名字不配被你這大人物稱呼起?!”
“嘶,我想想!我是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讓您這么不待見我……”
“啊!想起來了!是不是你那兒子,被譽為六院第一天才的陳凡,跟我打成了平手,您這做王爺?shù)拿孀由蠏觳蛔。浚 ?
嗡!
幾句話。
直接把張長老和姚長老的汗毛都嚇出來。
這臭小子,是要瘋呀!
這種話,都敢說!
還是跟王爺這么說,這分明就是挑釁嘛!
完了完了!
而一旁的葉輕眉也鎮(zhèn)住了,她跟陳北海身邊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跟北海這么說話的。
這小子,真的在找死呀!
現(xiàn)場唯獨只有一人,對陳霄這番發(fā)言露出欣賞的神色。
那就是葉玲婉!
有種,臭小子!
而陳北海,此時面容直接黑到了極致。
“好好好!很好!有種!云霄是吧!今日本王本就心情不佳,你還如此沖撞本王,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按照大離律法,對藩王不敬者斬立決!”
陳北海大喝。
隨后,一眾影衛(wèi),立馬沖上前,將陳霄圍住。
下一刻就要將陳霄就地正法。
陳霄燦然一笑。
并不是他魯莽。
實在是心中的委屈,實在是讓他不得不吐。
這種父親。
真的,不值得!
只在乎自己的面子,一味的獨斷專行!
即便是自己說出事實,他都不信!
指甲蓋已經(jīng)深深嵌入手心,但眼下,爽歸爽了。
可對方顯然不放過自己。
就在陳霄尋思著,怎么跑路沖出去之時。
身旁。
蹭一聲!
長劍出竅!
七彩的劍光是那般奪目。
小姨!
還是你……
葉玲婉手持長劍,護在陳霄身前!
“夠了,陳北海,你敢動他試試!”
陳北海眼睛微瞇,眼中怒氣更甚。
“怎么,葉玲婉,你想護他?”
“對,他我護定了!”葉玲婉一臉傲然。
“好,很好,葉玲婉,你是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嗎?!之前你百般袒護那個畜生,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xiàn)在你還要袒護這個小雜碎?!”陳北海每一個字仿若都在咬牙切齒。
這些時日,這些年,他已經(jīng)受夠了葉玲婉的傲氣,今日,他要挫一挫對方的銳氣。
手中的不凡長戟此時也發(fā)出嗡嗡的驚鳴聲,顯然他是真的動怒了!
“干嘛呀,你們這都是干嘛!北海,你瘋了嗎?!至于嗎?!這可是我親妹妹!你敢對我親妹妹動手!”
此刻,葉輕眉也抽出手中長劍,直接護在葉玲婉身前。
而下一刻,葉空也抽劍,護在葉輕眉和葉玲婉身前!
唰!
瞬間,局勢反轉(zhuǎn)。
兩個劍尊,一個劍皇!
別說這一千影衛(wèi)了,就是整個王府影衛(wèi)全來,都未必能抵擋得住!
即便是,再加上一個鎮(zhèn)北王!陳北海!
也沒辦法對抗!
陳北海氣的牙齒都要咬碎。
沒想到自己的老婆,還有小姨子,老婆的師兄,都站在自己的對立面。
這讓他面子往哪擱。
“好,好,很好!好一個姐妹情深!好一個師兄妹!真的是根本不把我鎮(zhèn)北王放在眼里了是嗎?!”
葉玲婉笑了,笑的很諷刺。
隨即,直接對著陳北海道。
“不是別人不把你放在眼里,是你眼里根本沒有別人!”
“剛才云霄說了,那些人的長相和裝扮!只是對方?jīng)]對云霄動手,你就覺得他信口雌黃!”
“那我問你,你覺得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能見過暗河邪修嗎?能知道暗河邪修的長相和裝扮嗎?!!”
陳北海一怔。
的確。
別說一個孩子見過暗河邪修了。
就是他,也都只是在十年前,誅殺過幾個暗河邪修雜碎!
自此再也沒有見過那些狗東西,而這些年,江湖上,那些暗河邪修也鮮少露面。
“怎么,說不出來話了?!”
見陳北海沉默,葉玲婉臉上嘲諷笑意更勝。
“行,那本王就算是暗河邪修做的,可為何偏偏要嫁禍那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