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huì)。
陳霄緩緩走出小院。
“嘔!臭小子,你這也太變態(tài)了,你不做魔,誰做魔!”
“在我很小的時(shí)候,我是靠吃村里百家飯長大的,那時(shí)候,我最期盼的就是過年,因?yàn)椋灰^年,村里就會(huì)殺豬,而我只要幫著他們干活,就能吃到豬肉!”
“哎,一晃很多年了,原來,殺人,跟殺豬是一樣的感覺呀!”
說完,陳霄用絲綢,擦干了手上的血跡。
嘶。
聽著陳霄如此平靜的話語,就連黑炭都有點(diǎn)發(fā)顫。
這尼瑪,還是我認(rèn)識(shí)的那個(gè)臭小子嗎?!
不過,隨即他又反應(yīng)過來。
“臭小子,凈吹牛,你不是王府出身的世子嗎?怎么又吃上吃百家飯,當(dāng)我傻是吧!”
可這一次。
陳霄并沒有解釋,只是淡淡一笑。
“走吧,書院的人,很快就要來了!”
說完,直接朝著山下走去。
……
半晌后。
十幾道身影,直接落到小院內(nèi)。
為首的中年男子,身著灰袍,面容剛毅,手持戒尺。
而很快。
現(xiàn)場也被勘察完畢。
“稟告靈虛長老,這院內(nèi)一共有三具尸首,兩具在前院,另一具在后院……但,并未發(fā)現(xiàn)那魔物的蹤跡!”
靈虛面容鐵青。
“那身份確認(rèn)過了嘛?!”
“確認(rèn)了,這前院兩人,乃是漠河城梁家族人,梁文梁武,乃是漠河城主之子梁坤的伴讀!”
“漠河城梁家?!”
靈虛一怔,立馬追問。
“那后院那尸首……”
“正是梁坤!”
唰!
靈虛此刻也不淡定了。
漠河城城主的兒子,死在書院山下,那可不是小事。
要知道,漠河城不光在漠北,乃至北境,也算是個(gè)大城了!
“快!帶我去后院……”
“長老,這……這恐怕不妥……”
那名稟報(bào)的弟子,猶豫道。
“有什么不妥的!”靈虛怒瞪。
“稟長老,后院那場景實(shí)在是……太不忍直視了!”
靈虛冷哼。
他什么場面沒見過,還不忍直視。
直接撞開弟子,踏入后院。
可……
下一刻。
看到眼前的一幕。
靈虛差點(diǎn)沒噴出來。
兩個(gè)鐵鉤勾住后背的肩胛骨,直接牽在晾衣繩上。
白花花的身子,掛在半空。
從胸腔處,開膛破肚,而下方還接著一個(gè)木盆,木盆里滿滿一盆腸子。
血已經(jīng)放干,場面比殺豬還要慘烈。
“該死!好歹毒的魔物!簡直慘絕人寰!”
靈虛面容鐵青,咬著牙,根本沒有詞語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可……
就在此時(shí)。
又一道身影,從書院山方向飛落小院……
一襲白裙,潔白肌膚,宛如白雪,發(fā)髻微微札起,雖妝容淡雅,但也遮掩不住她那絕美容顏。
只不過那面色冷霜,不帶一絲表情。
不是那種孤傲的冷,是那種生人勿近的冷。
而原本還一臉怒容的靈虛,在見到來人后,面色立馬顯露出激動(dòng)。
“林依,你怎么來了?!這里太腌臜了,你別看……”
說著,靈虛長老更是貼心的用身子,想要擋住梁坤的尸首,生怕污了身前女子的眼。
可……
女子根本沒有理睬他。
只是雙目微閉,用靈識(shí)在院中微微感應(yīng)了一圈后,冷聲道。
“此地尚存魔氣,那魔物應(yīng)沒走遠(yuǎn)!”
說完,就立馬又要飛出。
見此,靈虛又怎會(huì)不知女子意欲何為。
“林依,你作甚?!危險(xiǎn)!我與你一同吧!”
“滾!”
身影已然飛出。
“呲……”
小院眾弟子,也不知何人,沒忍住笑出聲來。
靈虛面容鐵青,但還是忍著尷尬,呵斥道。
“此等魔物,膽敢在書院山下作惡!爾等還站在這干嘛!還不速速去追!”
眾弟子無奈,只能撇撇嘴,紛紛沖出小院。
待眾人走后。
靈虛剛準(zhǔn)備朝林依離開方向追去,卻又有一弟子從院外沖入稟報(bào)。
“何事?!”靈虛沒好氣道。
“長老,這小院租客,我已查清,是……是陳霄!”
靈虛一怔!
“陳霄?!”
難道,那魔物是陳霄這廢物?!
不可能,這梁坤就算再怎么不濟(jì),也不是陳霄這將死之人能對付的!
靈虛皺眉,來回踱步。
但很快,他就眼中精光一閃。
隨后,立馬飛回書院,掏出筆墨,寫了一封書信。
“速傳去漠河城!一定要親手交到漠河城主手中!”
做完這一切。
靈虛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小凡,為師這次可是又幫了你一次,你可一定要把握住機(jī)會(huì),只要你成了未來的北境之主,那為師……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