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晴,你先別急,塌成這樣,肯定沒辦法住人了。”
“你不是說附近有村子嗎?”
“咱們先到村子里打聽一下,說不定你師父他們,借住到附近的村民家了。”
趙以晴聞言,眼神中的慌亂消散不少,點頭道:“天問哥哥,你說的對,咱們這就去村子里找找。”
正此時,不遠(yuǎn)處一位戴著斗笠,身穿蓑衣,肩上扛著一捆干柴的老人走來。
趙以晴連忙跑過去,認(rèn)出老頭是誰后,焦急道:“申爺爺,廟怎么塌了?我?guī)煾杆麄內(nèi)四兀俊?
姓申的老頭怔住,瞇了瞇眼睛,接著瞪大雙眼,后退兩步,兩條腿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他瞧瞧看向趙以晴的腳下,卻沒看到影子。
這下,申老頭直接嚇癱了,當(dāng)場倒在地上,顫顫巍巍道:“女,女娃子,咱倆可從來沒結(jié)過仇啊!”
“雖說你小的時候,去我家吃飯,我沒讓你吃飽,可我那是家里實在沒余糧,不是舍不得讓你吃。”
“我老漢年紀(jì)大了,經(jīng)不起你這么嚇唬,你放我一馬!明天我過來給你多燒紙錢……”
聽到這話,趙以晴一臉的懵。
紀(jì)天問則心中一沉。
老頭這話,分明是把趙以晴給當(dāng)成鬼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廟里的人,恐怕……已經(jīng)遇難。
紀(jì)天問走上前,把申老頭攙扶起來,指著趙以晴,解釋道:“老先生,您別害怕,廟塌的時候,她并不在廟里,她不是鬼。”
申老頭顯然不信這種說法,又看了看趙以晴的腳下,驚恐道:“不是鬼的話,怎么會沒有影子?啊!你也沒影子!”
“……”紀(jì)天問。
這大陰天的,要是能有影子,那才真是見了鬼了。
他滿心無語道:“老先生,這太陽都沒有,哪兒來的影子,您看看您腳下,不也沒影子嗎?”
申老頭低頭看了看腳下,又抬頭看了看天空,顫聲道:“你們,你們真不是……”
“我們是人,活生生的人!”紀(jì)天問加重語氣道。
隨行人員看老頭緊張,掏出煙來遞過去一支,說道:“老先生,您抽根煙緩緩。”
申老頭接過煙,猛吸幾口,嗆得直咳嗽,但驚恐的狀態(tài)卻是緩解不少。
終于相信趙以晴不是鬼后,申老頭嘆一口氣道:
“兩個月下了一場暴雨,廟就是那個時候塌的。”
“當(dāng)時從里面抬出來好多人,連送醫(yī)院搶救都不用,人直接就被砸死了。”
說到此處,申老頭看向趙以晴,一副感慨的語氣道:“女娃,你命好啊,躲過一劫,當(dāng)時你要是也在廟里,估計也……”
后面的話,他沒再繼續(xù)說下去,但意思已經(jīng)表達(dá)的很清楚。
“不,不可能!”趙以晴淚如雨落,沖進(jìn)了廢墟。
她來到后院,伸手在廢墟里刨著。
“咔!”
一道驚雷炸響!
緊接著,狂風(fēng)驟起,“嗚嗚”的聲音呼嘯在耳邊,像是有人在哭。
與此同時,空中的烏云翻滾涌動,電弧在其中時隱時現(xiàn)。
原本灰色的天空,霎時間成了黑色。
“我勒個親娘嘞!”申老頭嚇得撒腿就跑,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紀(jì)天問看向狀若癲狂,彎腰在廢墟上翻找什么一樣的少女,連忙跑了過去,抱住少女的后腰。
十根手指都磨破的趙以晴,掙扎著還要往地上撲。
紀(jì)天問只好更加用力的抱住少女,同時喊道:“以晴,你冷靜點!”
然而,情緒失控的少女,哪兒是那么容易能冷靜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