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托月山,依舊如曾經(jīng)一般,顯得十分清凈。
然而,正當(dāng)寧修緣準(zhǔn)備上山時,忽然聽到山后傳來一陣大小聲聲。
“哈哈哈,二師弟,你怎么知道我練成了‘風(fēng)雷劍陣’?”
話音落,托月山上,道道劍氣升騰,在虛空之中交織成,無盡風(fēng)雷激蕩,將整座托月山籠罩其中,威嚴(yán)與肅殺之氣,就此彌漫開來,令人望而生畏。
看到眼前一幕,聶昭面色微微一變。
“就憑一卷破陣圖,老三還真練出了陣法,不過,他怎么知曉我現(xiàn)在排行第二?”聶昭有些疑惑。
“不對啊,二師兄,我方才聽到的,分明是‘二師弟’,三師兄他,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喊你二師兄啊!”
“對啊,老三,你此話何意?”山下, 聶昭開口,大聲問道。
風(fēng)雷之中,頓時傳來葉輕侯的疑惑。
“什么意思?我就閉個關(guān),老二變老三?不是早就說過么,掌門不在排名范圍。”
“罷了,無所謂,反正我們的次序,都是當(dāng)初按照實力定下的。”
“當(dāng)初,我劍陣未成才輸給你,如今,我有‘風(fēng)雷劍陣’之力,勝你易如反掌,洗劍門內(nèi),實力為尊。這大師兄的位置,也該讓我葉輕侯坐坐了。”
說罷,劍陣內(nèi)的葉輕侯,還威脅齊天道:“齊天,你小子雖然愛吹牛,但心思敏捷,應(yīng)當(dāng)知道怎么稱呼我這個大師兄了吧?”
“還有你們身邊那個,看樣子是新來的,你也要記住,以后我就是洗劍門大師兄,先叫一聲來聽聽……”
聽到這話,寧修緣瞥一眼那風(fēng)雷劍陣,只是略微一笑,卻不多言。
而聶昭與齊天,則是面面相覷。
“二師兄,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將大師兄之前的事,告訴三師兄——唔……”
只是一瞬,齊天的嘴就被死死捂住。
聶昭很是鄭重地低聲呵斥道:“我挨抽的時候,你小子守口如瓶,現(xiàn)在知道厚道老實了?我告訴你,晚了,絕對不行,我不同意!”
“你看看你三師兄,練成個劍陣,尾巴都快翹上天了,和我們說話,都不帶露面的,長此以往,對他的道心不利啊,你也不想你三師兄以后遇到麻煩吧?”
齊天連連點頭,道:“二師兄英明,你放心,我嘴嚴(yán)著呢,大師兄的事,打死我都不會告訴二師兄,可有一點,二師兄一向兇殘,萬一他知道了,會砍死我的,你得替我擋著點兒……”
聶昭頓時一副孺子可教的目光,拍著齊天的肩膀,滿意點頭道:“好兄弟,放心吧,你若有難,二師兄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嗯,有二師兄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天真的齊天相信了,并且選擇沉默。
而聶昭則看向風(fēng)雷劍陣,咧嘴一笑道:“老三啊,不是我不愿意,你如果非要和我爭,就算贏了,那也只能是老二。”
說罷,聶昭對著寧修緣,恭敬一禮:“您說是吧,大師兄?”
“非要把我拉進(jìn)來?罷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寧修緣豈能不知他的心思?但這只是宗門內(nèi)的良性競爭,倒也無妨。
況且這葉輕侯的劍陣,的確有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小。
“謝大師兄!”聶昭拱手稱謝。
經(jīng)歷先前之事,他現(xiàn)在對這位大師兄有一種迷信,隨后站在一旁,開始幸災(zāi)樂禍。
果然,劍陣內(nèi),葉輕侯見到這一幕時,險些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聶昭啊聶昭,你就算是怕了,也不必用這種把戲來糊弄我吧?”
“一個剛?cè)腴T的新人,一點修為都沒有,你喊他大師兄?”
“是的,大師兄英明神武, 雖是凡人之軀,卻令我甘愿拜服。”聶昭的言語間,充滿著驕傲。
風(fēng)雷劍陣之內(nèi),葉輕侯直接呆住了。
沉默許久,他終于憋出一句:“造孽啊,我都替你害臊!”
“唉……”聶昭嘆息一聲,不再多言。
葉輕侯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終于忍不住了,震喝道:“我不管這些,今日,除非破了我的風(fēng)雷大陣,否則,以后我就是洗劍門大師兄!”
聶昭勸道:“老三,別鬧了,我和大師兄有重要的事情,要上山,再說,我的劍斷了,無法破陣,改天再說。”
“編,接著編,二師弟,你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jīng)]有底線了,為了破陣,都開始騙了,你怎么不來偷襲呢?”
見兩人僵持不下,寧修緣平靜開口道:“你這劍陣漏洞百出,問題有點大,先撤了吧,具體問題,等我上山辦完事再說。”
“你說……什么?”劍陣之內(nèi),葉輕侯氣急而笑。
“好好好,為了破陣,簡直無所不用其極,兩個人合起伙來,跟我唱雙簧是吧!”
“做夢,癡心妄想!今天我葉輕侯就把話放這里,除非掌門親臨,否則,我這劍陣,洗劍門無人能破!當(dāng)上這個大師兄,我憑得是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