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虛景境的南華龍帝,在這一刻,竟然不敢出手,哪怕站在他面前的,分明只是幾個帝階生靈。
“孽障……孽障……”
他只是一臉失魂落魄的盯著敖宸,不斷重復(fù)著這兩個字。
敖宸的臉色冰而沉,盯著南華龍帝。
盡管眼前的這位,是他事實上的父親,但那點可憐的父子情分,早在當(dāng)年,便徹底斷絕了。
他只不過是真空一族的棄子而已。
若非被老龍敖直丟進龍墓之中,只怕早就灰飛煙滅了。
于是,敖宸手中提著一桿長槍,一步步踏上帝闕。
“我說過,倘若南華龍庭,無法給我一個說法,那我大千天庭,便給你們一個說法。”
“今日,我便告訴你,我來到古神宇宙,從未想過,要依附于誰,只是在墓中無盡歲月的寂寥,讓我想找到自己的族類,弄清自己的身世。”
“而今,一切皆明,我為族類所棄,自今日起,當(dāng)與真龍一族,再無任何瓜葛!”
“先前,你有一分耐心與仁慈,我今日也留給你一份仁慈,放過南華龍庭。”
“但你記著,從此刻起,龍族若再與我為敵,便不死不休!”
說罷,敖震收起長槍,轉(zhuǎn)身便走。
“唉……”
帝冥等天庭諸將,嘆息一聲。
他們之所以前來,就是想為敖宸撐腰,告訴他不是孤身一人,整個大千天庭都站在他身后,免得他被人輕慢。
如今,這樣的結(jié)局,是敖宸自己的決定和選擇。
只要他滿意即可,眾人也不會再有微詞。
“哈哈哈,無妨的,等回到天庭,我請你喝酒,我有佳釀三壇,當(dāng)日與天帝分別之后,回到天庭時封存,至今已有十幾萬年,原本是想著,以后天帝歸來時獻上,接風(fēng)洗塵。”
“這一次,我決定了,回去先拿出一壇,咱們一個暢飲一番。”
麒麟很是豪氣地拍著敖宸的肩膀。
他知曉,雖然敖宸此刻看似平靜,但做出這等決定,內(nèi)心必定不好受。
君孽也湊上前,道:“管他甚的龍族,我這天生地養(yǎng)的孽龍都不稀罕,往后,你便只是大千天庭的龍神大天尊,這些年戰(zhàn)功赫赫,以后天帝老大回來,定會將你的神位,再往上升一升! ”
敖宸素來通情達理,眼見弟兄們?nèi)绱耍膊辉笒吲d,只是笑著道:“我這身為,已經(jīng)榮寵至極了,升不上去。”
“天帝總不可能升我作‘天帝’吧?”
皇煞一聽,頓時伸手摸了摸敖宸的后腦勺。
“我看兄臺已有反骨……”
其他幾人肆意地笑著,整個天庭,也唯有他們幾個,才敢開這等玩笑。
這位龍神大天尊聽著,朝著皇煞胸口輕懟了一拳,而后摸著自己的后腦勺道:“胡說八道,這明明是一塊忠骨,哪里反了。”
“就算天帝自己反了,我都不可能反天庭的。”
“那,沒什么事的話,咱們這就回去?”帝冥問道。
“回吧回吧,在這鳥地方多待一刻,都覺得晦氣。”
天庭的大軍,也用最快的時間休整完畢,準(zhǔn)備班師回朝。
時空深處,夏滅看著這一幕,嘴角流露一絲笑意。
其實,他那是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