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才回來一天,各種流言已經(jīng)在李家傳遍了,更何況先前失蹤了半個多月,李家的人馬一批又一批派出,外邊也不知多少人窺探猜測。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一個要去嫁人的姑娘。
雖然避免刺激李明樓不對她詢問,但不代表別人不能問,就在李奉常回來沒多久,更多人馬涌進了李家大宅。
因為分散尋找李明樓,除了最先接到李家送來的消息的李奉常,其他人都落后一步。
四老爺李奉景站在房間內(nèi),他雖然沒有像李奉常那樣在庭院里奔跑,但也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母親,我已經(jīng)跟二哥說過了,真的沒有發(fā)生任何事。”他說道,面色通紅,是氣的也是急的。
是他送李明樓去太原府,身為庶子一直難有表現(xiàn)的機會,這一次家中突逢大事,二老爺李奉常要在族中穩(wěn)重如山,三老爺李奉耀去劍南道主持大局,長房中只有兄弟四人,那么送李明樓去太原府的事家里必然要有正頭長輩,就只能李奉景來做。
李奉景很高興,這也是他的一個機會,可以與項氏結(jié)交熟悉。
沒想到路還沒有走一半就出了事。
大管家在一旁作證。
“一直好好的,大小姐什么都沒有說過,那天落腳驛站下著雨,吃晚飯的時候大小姐還問了到太原府有多久,又跟四老爺說忘記了帶別院的一對鸚鵡,四老爺答應(yīng)說立刻讓人去取來,保證等我們到了太原府,鸚鵡也能到。”他紅著眼跪在地上叩頭,“沒想到大小姐半夜突然就帶了幾個人走了。”
“你們的意思是仙兒因為一對鳥兒跑了?”坐在上首的李老夫人問道。
她長的矮矮胖胖,常年禮佛,佛香氣常年縈繞身上,只是家里接連出事,慈祥的老太太疲憊又憤怒,不見往日的和氣。
李奉景也不敢站著,跪下來喊冤。
“母親,孩兒不是這個意思。”
“我們是真不知道啊。”
“一切發(fā)生的莫名其妙。”
“孩兒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孩兒有對仙兒半點不敬半點怠慢,就讓我立刻去見大哥。”
這是發(fā)了死誓了,因為李奉景的大哥,李老太太的長子李奉安已經(jīng)過世了。
聽到大哥二字,李老夫人神情悲戚,如果李奉安還在,又哪里會發(fā)生這種事。
眼看母親要陷入悲傷,李奉常將話題拉回來:“母親,四弟不會說謊的,四弟做事有分寸。”
李奉景喊了聲二哥,委屈又感激。
“但你沒什么好委屈的。”李奉常沉臉道,“仙兒一個女孩子半夜離開你們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
雖然李明樓帶著的人不多,雖然沒有動用車馬,雖然誰也想不到一個孩子會莫名其妙的偷跑。但李明樓還是個孩子,他們這么多人,這的確是說不過去且很丟人的事,
李奉景羞慚垂下頭應(yīng)聲是。
“四弟是太大意了。”左氏輕嘆道,“仙兒豈是一般的孩子,那可是大哥的長女。”
這話緩解了室內(nèi)的氣氛,李老夫人雖然悲戚但難掩自豪,李奉景慚愧對左氏的解圍很是感激。
“母親,媳婦覺得,是不是項氏的人有什么不妥?”左氏猜測道。
李老夫人坐直身子豎眉:“項家的人呢?”
“項家的人留在城外。”李奉常告訴母親,“項家人來接的時候江陵府的人都知道了,現(xiàn)在突然呼啦啦的又回來,這件事就瞞不住了。”
雖然這件事根本就瞞不住,但能壓下幾天是幾天,至少在外人議論紛紛前李家人自己查清原因,李老夫人點點頭,流言碎語多煩人她自然知道。
李奉景抓到機會忙道:“我聽二哥的讓其他人都留在城外,只帶了項家九爺來,讓他穿了我家隨從的衣服。”
李老夫人終于肯看他一眼:“叫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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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嘗試用更簡單的語言講更簡單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