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騷發(fā)到這,司空已經(jīng)氣得咬牙切齒了。
他重重給了桌面一拳:“靠,你說說,這不是在點我嗎?他就是在點我啊!
想讓我把媳婦兒孩子弄回來,以此證明我的忠心,否則我就是存了異心,是他口中說的,為了日后的某些計劃,早早解決掉后顧之憂的那種人!”
“你可不就是那種人嗎?把琳瑯?biāo)突厥駠_實是為了以后可以大展拳腳而沒有后顧之憂啊!”
暖寶磕著瓜子,慢悠悠道:“不過有件事情我還挺意外的。
我一直以為北國人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沒曾想,在北國朝廷里,竟然還存在這種心眼多得像蓮藕一樣的人。
你還真別說,他這一招挑撥離間用得不錯,所說的話也很有道理。
你想想,北國皇帝給你賜婚你不要,你非要自己挑。
好不容易挑了個媳婦兒回來吧,平時對外也是表現(xiàn)得恩恩愛愛的,夫妻感情極好。
結(jié)果突然有一天,你把有孕的妻子送回娘家了,往后很多年都沒有把人接回來,這孩子也沒人見過。
那么問題來了,你媳婦兒當(dāng)年是真的有孕嗎?
她是回娘家養(yǎng)胎待產(chǎn)了,還是你太過愛她,擔(dān)心她在北國不安全,所以特地將人給送走 ?
若她真的有孕,以你們倆那種如膠似漆的感情,你怎么忍得了好幾年都不把人接回來?甚至都沒有去娘家看人家一眼?
你不想媳婦兒,難道也不想自己的親生骨肉?
還是說,你媳婦兒在生孩子的時候難產(chǎn)了?若是難產(chǎn),那么孩子呢?也沒保住嗎?
有些事情啊,經(jīng)不起推敲,一推敲,全部都是破綻。”
說罷,暖寶嘆了口氣:“以前呢,你就是個小透明一樣的存在。
哪怕開了百寶居分號,也算得上朝廷新貴,可北國的將軍何其多,新貴也數(shù)不勝數(shù)。
你有的別人也有,自然沒人把你放在心上。
現(xiàn)在不同了,你越發(fā)得北國太子看重,手中的兵也一日多過一日,人家不整你整誰?
只有把你拖下來了,你手中的兵權(quán)才能分到別人手里啊。
可怎么才能把你拖下來呢?無非就是從你的言行舉止和你的家人入手。
你的言行舉止目前沒什么問題,那就只有盯著你的家人了。
那個龜孫子很會找切入點,他知道他想不明白的這些問題,北國太子也一樣想不明白。
只是以前沒人提起,所以北國太子不好主動去處理,畢竟他還得從你身上拿錢嘛,總得表現(xiàn)出對你信任無比。
如今既然有人提了,又明確拿你的忠心來說事兒,那北國太子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兒了。
你要知道兵權(quán)意味著什么,他給你兵權(quán)的同時,肯定也想拿捏你的弱點,否則你哪天真造反了,他上哪里哭去?”
“那我該怎么辦?總不能明知對方要拿捏我,我還配合他,上趕著給他拿捏吧?”
司空煩躁得很:“是,我承認,我就是那種人,我對北國沒有忠心可言,我早就計劃怎么反咬北國了。
但我不能讓他知道我是什么人啊,否則我這些年豈不是白在北國待了?我還沒有在大事件上發(fā)光發(fā)熱咧!”
“其實你心里已經(jīng)有主意了不是嗎?”
暖寶知道司空煩躁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