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戲!
戶部尚書,兵部尚書,甚至禮部尚書,三位天官聯(lián)合,加上鎮(zhèn)撫司指揮使一起,布局一場戲。
這戲,甚至有陛下的參與!
司馬清光面沉如水,看向五皇子輕輕搖頭。
禮部尚書說不合規(guī)矩,阻斷陽天洲上建立官府秩序的機會,也使皇帝可以直接讓陽天洲軍管。
兵部尚書說無兵,戶部尚書說無錢,這是撇開朝堂,將陽天洲送給鎮(zhèn)撫司。
其實哪里是鎮(zhèn)撫司,分明是皇帝手上另外一把刀而已。
他也被騙過了。
若不然,他該直接稟奏,以云天城為根基擴展,直接在陽天洲以點破面,樹立大秦之威。
這樣起碼能讓鎮(zhèn)撫司與天師府并立,為五皇子在陽天洲上勢力爭一分機會。
大殿之上,一眾文武官員靜靜聽著旨意,然后退朝。
文武爭鋒,補天裂天碰撞,最終卻便宜了新亭侯,便宜了鎮(zhèn)撫司。
怪不得鎮(zhèn)撫司指揮使陸鈞會提此事,原來是有這等謀劃。
文武皆不入陽天洲,那就讓已經(jīng)在陽天洲的新亭侯領(lǐng)麾下黑騎鎮(zhèn)壓陽天洲。
到大殿之外,一直不曾開口的工部尚書杜如晦看向五皇子。
“殿下,張遠氣候已成,需要認真對待了。”
之前不說,是因為張遠還是后輩。
張遠與杜家后輩爭鋒,他這個杜家家主若是太過計較,顯得沒有氣度。
但是現(xiàn)在,張遠已經(jīng)不可小視。
一旁,司馬清光沒有說話。
畢竟他能接吏部天官之位,其實還是張遠和歐陽凌當初破官試舞弊案。
“張遠,本王知道怎么做。”五皇子點點頭,看向不遠處。
張遠的整訓兵馬手段,五皇子是很欣賞的。
在皇城時候,五皇子就出聲招攬過,可惜張遠不愿投效。
不過張遠與五皇子一脈雖然有些仇怨,曾破壞過不少五皇子的布局,可張遠行事大氣,在西海時候幫皇孫嬴元武組建軍伍,毫無私心。
這樣的人,非到不得已,五皇子也不愿將其毀去。
大殿外的廣場上,禮部尚書王安之攏著手前行,一旁是面帶笑意的何瑾。
張遠曾是何瑾麾下,是何瑾一手提拔。
哪怕如今張遠越發(fā)聲威顯赫,可其與何瑾的這份香火情誼是無法抹去的。
“今日多謝王天官了,太岳兄說天官為人正直,讓天官演這場戲,實在是難為天官了。”
何瑾說話面上帶笑,身形微微往后讓半步。
與王安之相比,他何瑾無論是資歷還是品序,都差的多。
王安之可是兩任禮部天官,門生故舊不知多少在朝。
“張遠此人雖在鎮(zhèn)撫司,但人品還是不錯的。”王安之搖搖頭,大步前行,面色坦然。
“幫他,老夫問心無愧。”
王安之的話讓何瑾連連點頭。
王安之何嘗不是還當年張遠和歐陽凌扳倒前禮部尚書李牧云的人情?
還有,何瑾可是知道,張遠與皇孫嬴元辰關(guān)系親近。
王安之這一次,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罷了。
這等老狐貍不可能看不出陛下的心思。
鎮(zhèn)撫司是陛下手中的刀,可比朝堂文武好用。
陛下是要用手中刀,去清理陽天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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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天洲。
鼎天山。
三日之前,隨著局勢越發(fā)嚴峻,鼎天門不得不將圍困九玄山的大軍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