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市長,丁云松竟然被放回來了。”王仁翔的語氣中充滿了難以想象。
“放回來了?”李全民疑問,連忙又核實問道:“丁云松平安無事的放回來了?”
“是的,平安無事的放回來了。”王仁翔想到丁云松剛剛的從容淡定,心中很不是滋味兒,又說道:“我本來想在市委故意制造出一種濃重的壓力,讓所有人都去揭發(fā)丁云松和胡海峰,卻沒想到被這家伙回來了,還聽到了。”
“我知道了。”李全民臉色陰沉冰冷,掛斷電話,嘴角彎起弧度,冷冷的嗤笑道:“丁云松,我會把你廢掉,會讓林青媚成為我的玩物。”
李全民并沒有立即采取行動,而是在等汪萬里如何安置丁云松?畢竟新書記不能用胡海峰的秘書,只要把丁云松安置了,他有千萬種方法廢掉丁云松,甚至讓丁云松判刑、入獄,直至死去。
想到林青媚在床上的放浪,李全民對于廢掉丁云松充滿無限動力。
丁云松還不知道李全民等人對自己的憎恨,他已經(jīng)來到了汪萬里的辦公室門口,望著這個門口,內(nèi)心格外酸楚,過去胡海峰在這個辦公室,他作為胡海峰的秘書。每天進(jìn)進(jìn)出出,三年多來,是胡海峰培養(yǎng)了他,更是一路破格提拔了他。
如今,胡海峰躺在醫(yī)院,昏迷不醒,冤情難雪,自己仕途迷茫,人生跌入低谷。
物是人非的心酸和心痛,格外的難受。
丁云松深吸兩口氣,暗暗鼓勵自己,一定要強大起來,也一定要崛起,抬手輕輕的敲響房門。
“進(jìn)來!”
辦公室里面?zhèn)鱽硗羧f里充滿威嚴(yán)的聲音。
丁云松推門進(jìn)來,看到了昨天已經(jīng)見過的汪萬里,只不過汪萬里的臉上依舊是寫滿嚴(yán)肅,透著濃烈威嚴(yán)。
丁云松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凌亂,對汪萬里恭敬客氣的問候道:“汪書記您好!”
汪萬里微微點頭,抬手一指對面的沙發(fā),對丁云松說道:“坐下吧!”
“謝謝汪書記。”丁云松走到沙發(fā)近前,輕輕坐下,身體筆直,屁股只搭了一個邊。
汪萬里看到丁云松的表現(xiàn),似乎有些微微滿意,開口對丁云松問的:“胡海峰書記如今昏迷不醒,你作為他的前任秘書,對于胡海峰書記的情況,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丁云松沒想到汪萬里開口詢問的是這句話,感覺自己就像是個犯了錯誤,要接受警察審訊的犯人,這讓他心中格外不舒服,于是就不卑不亢的對汪萬里說道:“我如果想說胡海峰書記與云頂商場坍塌沒有絲毫關(guān)系,汪書記會相信嗎?”
汪萬里倒是沒想到丁云松不卑不亢,臉上表情微微變化,沉聲問道:“你有證據(jù)嗎?”
丁云松看不懂眼前的汪萬里,本來還希望汪萬里能給自己一個機(jī)會,如今看來,汪萬里似乎并不想給自己機(jī)會,內(nèi)心失望,透著絕望,也就索性放開了,對汪萬里說道:“我要是有證據(jù),早就送去了,絕不允許有人誣陷胡海峰書記。”
汪萬里對于丁云松的強勢態(tài)度,表情依舊是毫無變化,對丁云松問道:“你又怎么知道是在誣陷胡海峰書記?不是事實呢?”
“胡海峰書記不是那樣的人,我可以用我的人品甚至我的生命去保證。”丁云松有些激動,面對這個很陌生的新任市委書記,他知道自己有些失態(tài),但也知道,這可能是唯一一次見面的機(jī)會,必須要把握住,為了胡海峰書記,就算是激怒汪萬里,廢掉自己前途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