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擺擺手,“苦心哀家可沒什么苦心不苦心的。不過是看你太過愚蠢,這么才聰明靈透的姑娘將來可別毀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還有就是你跟壽陽的關系不錯,哀家希望你以后能多照看照看壽陽。”
說了這么多,最后一句話才是最重要的。太后需要喬伊靈多關照壽陽長公主。
“不必太后吩咐,我也會這么做的。壽陽皇姑奶奶對我一片真心,幾次三番地幫我,這些我全都記在心里了。”喬伊靈誠懇道。
太后點點頭,“你知道就好。你母親在廬州亡故了,你知道吧。”
喬伊靈一愣,魏氏死的消息,已經(jīng)從廬州傳到了喬子諾那兒,而喬子諾也沒瞞著他們幾個子女。在知道魏氏死的消息,喬伊靈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兒,有難受,有痛苦,也有唏噓。喬伊靈只希望魏氏來生投胎,最好能腦子清明一點,不要再做出這樣傻事,免得害人害己。
“壽陽若是當了你的母親,你會如何”
太后今天拋下的雷可真是不少,先是太祖,如今又是壽陽長公主。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父親續(xù)弦,全看父親是如何想的。父親如果愿意,我這個當女兒的自然不會多說什么。但父親若是不愿意,我這個當女兒的也不會強求。”
說白了,完全就看喬子諾是怎么想的。
太后再次扯了扯嘴角,“滑頭,哀家是問你怎么想的,你扯了一堆,說的全是你父親。哀家不想聽你父親如何如何,哀家現(xiàn)在就想聽你如何如何。”
“我還是那句話,全看我父親的。我父親同意,我就同意。父親不同意,我也不同意。不過壽陽皇姑奶奶若是真的當了我的母親,我會真心敬重愛她。”
“總算是說了一句實在話。要是你再這樣扭扭捏捏的,哀家倒要覺得自己看錯了人。你是這樣的想法,你的兄長和弟弟呢”
太后問的“兄長和弟弟”,指的自然就是喬駿和喬杰兩個。
喬伊靈沉默片刻后回答,“他們應該會和我一樣。”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哀家活著時,可能是看不到了。但是哀家死后會一直盯著的。看你能不能說到做到。”太后渾濁,泛著死氣的眼里忽然迸射出凌厲的光芒,似乎是要看到喬伊靈的心里,或者說是恨不得刺進喬伊靈的心。
喬伊靈垂眸,淡淡道,“我定會記住自己所言,還請皇曾祖母放心。”
“你以后的路不好走。尤其是你選擇的是跟未來的皇帝講一生一世一雙人,哀家沒走過你這樣的路,也沒見過走你這樣路的人。所以哀家也不能給你什么建議。不過只一點,你只需要記住,好好守住自己的心,永遠別太放心一個男人就是。”
“多謝皇曾祖母教誨。”
太后不知喬伊靈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不過這沒什么關系了。
太后揮了揮手,讓喬伊靈離開。
喬伊靈離開后沒多久,皇后要求見,太后眼底閃過一絲厭惡,“讓她走,就說哀家睡下了。”
朱嬤嬤去打發(fā)完皇后回來,對太后復命,“太后,皇后已經(jīng)離開了。其實皇后來見您,也是一片孝心,您何必”
“這話你自己相信嗎“
朱嬤嬤一噎,她方才去打發(fā)皇后,見皇后穿著大紅的宮裝,頭上戴著鑲嵌大紅寶石的鳳冠,探望病人,有穿的這么喜氣嗎皇后顯然是不是真的關心太后如何。
“看,連你自己都不相信。當初給皇帝娶了這么一個皇后,真是哀家做的最錯的事情了。哀家也是真的后悔了。算了,哀家是沒時間也沒精力后悔了,這就留給皇帝自己處置吧。你當皇后過來是做什么孝順哀家她是想看看哀家是怎么快要死了,她心里高興的很呢”
當兒媳婦的盼著婆婆死,這可真是
“哀家就是要死了,也輪不到她來看笑話況且等不到皇帝回來,哀家這口氣是絕對不會咽下的”
提起徐皇后,太后的心情頓時一落千丈,“也不知皇上如今怎么樣了。哀家現(xiàn)在就是擔心皇上。不過皇上一定會平安回來的。他是哀家的兒子,他一定會回來見哀家最后一面的。”
章平帝這里已經(jīng)到了廬州,就住在豫王為他準備的別院,勉強充當臨時行宮。
章平帝這里也跟斯木里定下了會盟時間,就在三天后。
章平帝雖說人來了,但是他私心里還是不怎么相信斯木里的。
這一趟危險,章平帝心里清楚。可是只要有那么一點機會,讓天啟的草原邊境換來幾十年的平安無事,章平帝就高興滿意,也寧可冒險來這一趟。
不過該做的準備,章平帝是絕對不會少做的。章平帝不是很信任斯木里,同樣也沒有多信任豫王。豫王狼子野心,私底下做的那些小動作,章平帝不說全部知道,但是也知道三四分。
外有斯木里,內(nèi)有豫王,可以說,章平帝這一次冒的險的確是很大,更別提他還將太子和安王也一起帶過來。章平帝不希望這一次出事,所以他這次的大軍,整整是超過了豫王麾下的三倍,而且全都是精兵良將,不說以一當百,但是以一擋十還是可以的。
祁昊看著章平帝帶來的兵馬,扯了扯嘴角,這當皇帝的果然是怕死啊。不過章平帝能親自來這一趟,祁昊不能不承認一句,他很高興,也有點出乎他的意料。畢竟哪個皇帝愿意冒險,尤其冒的還是生命危險呢。
不過這不妨礙祁昊的好心情,祁昊慢條斯理地擦著他的劍。這劍有三尺,削鐵如泥,吹毛斷發(fā)。這劍是祁昊三年前遇到的,花費了千金才買下的。
這劍對祁昊來說不止是一把劍,更是他斬斷過往所有羞辱,報仇雪恨的利器
這時,祁昊的房門被人粗魯撞開,進來的是滿臉怒容的祁然。
祁昊慢悠悠地將手中擦好的劍重新塞回劍鞘,給了祁然一個淡淡,卻有冰冷的眼神,“原來是二弟啊。二弟今日來我這里,有何事。”
祁然沖到祁昊的書桌前,冷冷凝視著祁昊,咬牙切齒地問,“祁昊,你到底想做什么”
祁昊好笑地回視祁然,“我說二弟,你的話還真是有意思。沖進我的書房不說,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弄不明白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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