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眼淚流得更兇了,哽咽著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難道那封信讓趙家的人發(fā)現(xiàn)了?”喬伊靈問道。
春桃流著淚,死命搖頭,“不是。奴婢拿到大小姐親手寫的信后,換了套衣裳出了趙家,好不容易到了喬家——奴婢去了后門,可是后門的劉婆子攔住奴婢。劉婆子攔著奴婢問事,奴婢當時沒想太多就把大小姐的事情都說了。劉婆子向奴婢要了大小姐親手寫的信,奴婢沒多想也給了。可是后來奴婢發(fā)覺不對,那劉婆子好像一直纏著奴婢說話,有意拖時間似的。奴婢心里感覺不對,借口如廁,暫時避開。奴婢在暗處偷偷躲著,誰知居然等到了趙家的下人!后來劉婆子就帶著趙家的下人來找奴婢,幸而奴婢早早躲開,又找了機會偷偷溜出喬府,要不然——”說到最后,春桃愈發(fā)泣不成聲。
要說之前喬伊靈的臉色還只是微寒,那么現(xiàn)在喬伊靈的清麗絕倫的臉上仿佛蒙上了冰冷的寒霜。清澈靈動的眸子內(nèi)蕩漾的盈盈春水瞬間結(jié)成了一層又一層寒冰,冷得讓人發(fā)顫。
喬錦心思單純,想不到其他,“你是不是跟后門的劉婆子有仇?”
“五少爺,奴婢一直跟在大小姐身旁盡心伺候,跟劉婆子從未有過交集,又何來的仇怨啊!奴婢靠近不了喬家,只能日日期盼有主子出府。可奴婢一直找不到機會,直到這次遇到五少爺和五小姐。求求五少爺、五小姐救救大小姐吧!”春桃一邊哭一邊打算磕頭。
喬伊靈看了眼春雨,后者立即會意攔住春桃。
“不對啊,我記得大伯母經(jīng)常派人去趙家看望大姐。我記得每次那人回來總說大姐在趙家過得很好啊。對了,上個月大姐不還回來一次嗎?那次大姐也說自己在喬家過得不錯。”喬錦狠狠一拍大腿道。
“夫人每月派去看大小姐的是宋媽媽。之前還好,可是自從大小姐被打,宋媽媽每次過來根本就不看大小姐,只是由趙夫人接待喝了茶便走。奴婢曾經(jīng)攔過宋媽媽一次,跟她說了大小姐的遭遇,可她一點不信,甚至還反過來呵斥奴婢胡言亂語!至于上月大小姐的確回過喬家,但大小姐是什么性子,五少爺也該知道,她被趙家那起子小人逼迫著,哪里敢說什么。況且那時候姑爺雖然打大小姐,但還沒打得怎么狠。但如今——”
后面的話未說完,但喬伊靈和喬錦都明白。
“好一個趙家!真當我喬家的人都死光了!”喬錦怒目圓瞪,要是趙家的人此刻在他面前,他恨不得撕了他們,“五妹你先回喬家,我得去一趟趙家為大姐討公道!”
春桃眼中浮現(xiàn)絲絲亮光。
喬伊靈白了眼喬錦,“就你一個人去?你覺得有用?”
“不我一個人去,還有誰去!難不成回去稟告祖父大伯父他們?你又不是不知道祖父那人,趙家這門親事是他定下的,祖父這么要臉的人哪兒會承認自己做錯了!到時候肯定一陣扯皮,大姐不知道要在趙家多受多少苦!還不如我單槍匹馬的去呢!”
喬伊靈有些詫異,一直以為五哥是個莽夫,如今看來卻是粗中有細。
“我跟你一起去。大姐尚且只是你的堂姐,她可是我同父親姐!知道她受苦,我怎能袖手旁觀。春雨你回去暗中審問劉婆子和宋媽媽,別驚動人。秋菊去鋪子里調(diào)五十個伙計,咱們打上趙家!”
“你跟我一起去?祖父他們——”喬錦開口勸說,喬伊靈抬了抬手阻止喬錦繼續(xù),“五哥你不怕祖父,難道我就怕了?況且為家人出頭,我并不覺得自己哪里做錯了。”
“等等,五十個伙計?你什么鋪子啊,有這么多伙計?”喬錦又發(fā)現(xiàn)不對的地方了。
喬伊靈翻了個大白眼,“你哪兒這么多話,你到底去不去!”
“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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