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醒啦?”
林凱說道:“我在船上時不幸落水,承蒙二位相救,等我回到澤金城必有重謝,不知二位怎么稱呼?”
大叔聽到“澤金城”幾個字,小心恭敬地說:“我們都是無名草民,老爺福大命大,說啥重謝。”
同時看了大娘一眼,仿佛在說“我說對了吧”。
大娘滿臉堆笑:“哎呀呀,我就說昨晚的晚霞光亮,必然要遇到貴人。
我們老夫妻倆打魚為生,也不圖什么回報。
雖然說我倆身體一年不如一年,又沒了兒子,漁網(wǎng)也破了,但總歸還餓不死。”
大叔用胳膊肘碰了碰大娘:“啊,你少說兩句。我們這除了魚之外啥也沒有,少年老爺您喝點湯,明天我去村子里問問,看看有沒有馬車去月湖鎮(zhèn)或者澤金城,讓他們把您捎上。”
叮,魔戒啊哦又是一封郵件:“啊,又老又弱,又窮又丑,留著有啥用,打發(fā)他們上路也能讓他們少受幾年苦。
你要是不動手,像這種臭打魚的,稍微審問一下就會暴露你還活著的事實。”
林凱從呆呆站立在床邊的大叔手里拿過魚湯,一飲而盡。
魚湯很腥,且沒什么咸味,更別說其他調(diào)味料。
“冒昧問一下,二位的兒子是怎么過世的?”
聽到林凱這唐突而無禮的問題,大娘眼圈有些紅潤,大叔則憤憤說道:
“啊,那不爭氣的小子,和我年輕時一樣又窮又丑,空有一把力氣,心思也不在打魚上。
不知道從哪弄一把破劍,就到處晃悠,還妄圖勾搭村里富戶家的丫頭,也不管人家看得上看不上他。
后來聽說那丫頭看上了一個小白臉,最后倆人私奔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我家那小子也跟著失蹤了幾天。
幾天之后,湖邊發(fā)現(xiàn)了一個無頭的骨頭架子,還有那丫頭的衣服,小白臉人則不見了。
那骨頭架子沒腦袋啊,但是不知怎的,我一看就知道那是……也不知道他生前到底遭遇了啥。”
“很抱歉讓你們說這些,”林凱道。
“哦……沒啥,反正我早就當(dāng)沒有那個不務(wù)正業(yè)的兒子,我這一把老骨頭,哪天死在這屋里,被老鼠啃光了,就算一了百了了。”
“不知道兩位有沒有我之前穿的衣服?”
大叔猶豫了幾秒,說道:“啊,有,都濕透了,我們幫你曬干了。”
說罷大叔推了推大娘,大娘出門取回林凱的衣物,隨后二人退出屋外。
林凱換上原本的衣服,將大叔的帶有魚腥味的衣服疊好放在床邊,自顧自說道:
“靈魂,靈魂,我早該想到,怎么會沒有一丁點人類的靈魂存留呢?
像梅里那種法力高深的大魔法師,怎么會制造出一只傻呼呼的、說話還帶著口癖的魔戒呢?
從我聽到那大叔的口癖時就注意到了,你這顆頭骨就來自于那大叔死去的兒子吧?
知識,來源于制造者;媒介,來源于死者的頭骨;燃料,來源于死者的靈魂。
這就是所謂的‘梅林之戒’的制造原理和真相,是吧,魔戒‘啊哦’?”
魔戒罕見地保持了沉默。
林凱摸了摸衣服里側(cè)的隱藏口袋,空間裝備“垃圾袋”還在。
也不知是老夫妻根本沒注意到“垃圾袋”,還是原本計劃著將所有衣服都藏秘起來。
林凱將“垃圾袋”打開一個小口,竟然發(fā)現(xiàn)梅索卡特里娜和曼可達都在里面,像是迷你玩具一般。
應(yīng)該是脫離地下實驗室時,他們自己鉆進去的。
這并不奇怪,雖然梅索卡特里娜的空間能力一旦離開實驗室就會大打折扣,但集中最后的力量將自身傳送到林凱的空間裝備內(nèi),還是可以做到的。
林凱自己收藏的一些亂七八糟的垃圾似乎被梅索卡特里娜丟掉不少。
問題不大。
林凱手伸進“垃圾袋”摸索了一陣,摸到一枚金幣,想了想又將金幣收起。